魔气的事、阿紫像被控制的事,昭瓷没弄清昭邹的好坏, 一律都没说。
雨越下越大,昭瓷的发丝和衣裳都被浸透,湿漉漉地粘在身上。
她瞧见昭邹带着东西从里边出来,却没问,与他一道将阿紫扶回去。
“阿紫是一个人住的。”昭邹边推门边解释,突然身上一干,愕然看向昭瓷,摸摸脑袋道,“谢谢。”
昭瓷摇摇头:“不客气。”
阿紫的房间物件不多,整齐亮堂。因着是草木精,她的桌前、架上、角落统统摆满花草,风吹过,便摇曳着轻微作响。
昭瓷没放过昭邹任何神情或动作,可从头到尾,他都没表露半分不对。
而且无意间展露的小动作,都让昭瓷难以置信地熟悉。
好像是真的哥哥。
她想信,又不大敢信。
昭瓷往阿紫嘴里倒药剂,又像处理薛忱身上的魔气那样,照葫芦画瓢,可阿紫还是没醒。
各项体征正常,却没有任何醒的征兆。
他们两待在这怎么都不大合适。
“要不先走吧?”昭邹问道。
昭瓷点点头,往角落丢个藤蔓小人盯着,与他一道离去。
昭邹回柴房,昭瓷回屋里,但两人有短暂是同路的。
又是一片沉默。
到底有几年没见了,就算是真的兄长,昭瓷也确实弄不懂现在该说什么。
但她是这样,昭邹可不是,扯着她从幼时尿床,到长大挂科后爆哭一小时。
各种糗事层出不穷,这语气,这贱兮兮的模样,昭瓷现在万分确定这玩意儿十之八九是她哥。
昭瓷悄悄弯眼,抬手,像两人以前相处的那样,用力给他一拳:“哥哥。”
“谋杀亲哥啦。”昭邹夸张地叫道,揉了揉她的脑门,温声问道,“我走后,你过得还好吗?”
昭瓷狠狠点头,猛然往他身上扑去。
“昭昭你要拿体重压死我吗?”昭邹边托住她,边嚷嚷道。
“好久不见呀,哥哥。”昭瓷摇摇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一下。
太肉麻的话她也说不来,像过去那样,又给他一拳,然后才小声道:“你走的时候都没告诉我,我都只看你的骨灰。”
“那不是怕你伤心吗?”昭邹拍拍她的脑袋,“而且我迟早会走的,你一直都知道啊。”
见昭瓷还想说什么,他笑着打断:“行了,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别说这些难过的事了。”
“看看这个。”昭邹将从暗室里带出来的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解释道,“里边没有卯日灯,只有个灯罩。”
昭瓷垂首,盯着怀里的灯罩,迟疑眨眼。
这是个什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