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拱他家白菜了。
不成,绝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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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昭瓷抱着食人花从室内走出来。
合门前,她隔老远最后往铜镜里瞅眼自己,叹气摇头。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好嫌弃自己扎的辫子啊。
望眼头顶的烈日,昭瓷往庭院走去。
果然是个适合遛花的日子。
到的时候,庭院里热热闹闹的,隔老远她就看见青年裸着胳膊,屈肘展示自己的肌肉,嘴里得意嚷嚷:“比肌肉的,还有谁?就问还有谁?”
脸上挂着抹龙王歪嘴笑。
周遭的小厮用崇拜眼神看着青年,摇摇头。
昭邹“哈”了一声,捞起桌上的灵石,拱手做作道:“谦让谦让,既然在下是肌肉比拼大赛的冠军,这些灵石不才在下便收下啦。”
……好不想承认这是她哥。
这般想着,她却还是立刻跑到昭邹身边坐下
昭邹在点着钱,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她,立刻惊喜一笑:“昭昭。”
“哥哥。”昭瓷挨着他坐下,悄悄伸手,用力拽住他的袖子,生怕弄丢似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脑后的马尾便被昭邹扯了扯。
“你这水平,”昭邹放下袖子,轻轻拍着衣服的褶皱,像在憋笑,“挺忽上忽下的啊。”
昭瓷知他在说昨天和今天辫子差异之大,撇撇嘴,小声地反驳:“其实我扎的也很整齐嘛,只是没有特别好看。”
那也不差叭。
昭瓷给自己的小花盆找了个晒得到阳光的地方。
花朵慢悠悠地转向,枝叶绿油油的。
“我给你编辫子吗?”昭邹笑着问。
父母忙,常年见不到人,昭瓷基本是他带着长大,辫子也总他扎的。
昭瓷用力点头:“好的!”
话音刚落,头顶便一松。
许久未练,昭邹的动作明显生疏不少。
头皮偶尔被扯得生疼,昭瓷晃着脚,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半晌后,她想起什么,问道:“哥哥你之前说,阿紫救过你,这是怎么回事?”
“喔。”昭邹边给她梳头发,边组织语言解释,“那是我刚穿越来的事了,我穿成个猎户,正好在山上差点被狼咬死。那狼真的老吓人,舌头都快伸我脸上了。”
“所以我就,”他话语稍顿,不好意思地挠头:“被吓晕了。醒来就见到阿紫在给我上药,是阿紫把我带回来的。我虽然不懂药理,但她被我用的药效果立竿见影。擦上立刻就结疤,肯定是好东西——也确实,反正我到现在都还没还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