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
火气直冲脑门,昭瓷一把扯出自己的头发,张牙舞爪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都行。”薛忱挑挑眉,瞅着她与那结作斗争,稍许有点惋惜。
还想把她的头发和他的绑在一起呢。
昭瓷见他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
有辫子的难道只她一人吗?
结一时半会打不开,她干脆直接丢到身后,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住薛忱的头发,逼他俯身,也要给那小辫子打个结。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笑意不减。
昭瓷看着来气,脑袋后仰,又用力往前一撞,重重叩在他的额头。
嗙的一声,她如愿看见少年微变的神情。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尽管额头好痛,昭瓷还是心情颇佳地微弯眉眼。
她手里还捏着薛忱的辫子,察觉他后退的意图,更是攥紧五指,另只手握拳,威胁性地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你……”
话未出口,就被薛忱不甚自在地打断:“我错了。”
他的声音极轻,漆黑的瞳仁里也是波澜不惊。只睫毛轻颤,一下胜一下,连耳尖都似和那点红痣染同样的色彩。
对视时,他错开视线,耳尖红意更甚,重复道:“松手,我错了。”
“哪错了?”昭瓷没忍住,轻轻触了下。
刚刚气得很,这会儿冷静下来,她后知后觉发现两人挨得有些近,他的呼吸几乎从她面颊拂过。
像被烫到似的,昭瓷赶忙松手,想后缩,脑袋却冷不丁给人摁住。
薛忱神色如常,好似方才那点羞恼全是她的错觉,只有耳尖依旧泛红。
也学着她那样,用额头轻轻一撞。
“哪都错了。”薛忱道。
手却背着她,在身后将两人的乌发绕在一处。
他没想到自己有天会信薛家传统。
信这等纠缠至死的寓意。
第069章
无事可干最为难熬。
昭瓷连打几个哈欠, 任由薛忱捣鼓她的头发,异常困倦。明明从前发呆都能发上整天,但现在, 没发多久便只想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