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
但要说哪奇怪,她实在没点主意。
薛忱攥着她不是第一回,她平日也经常攥着猫猫狗狗的爪子,都不会觉得是这样。
风声和混着的细响,突然间都放大数倍,窸窸窣窣,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分外清晰可闻。
“怎么了?”薛忱轻轻道,明知故问。
昭瓷没应声,手还贴在他额前,微冷的,确实没发烧。她想发呆,又被那双眼眸里的碎光拽回来。
好像不能离他这张脸太近,真的。
昭瓷沉默良久,突然,头猛地往前撞去。隔着手背,与他的额头用力一撞。
嗙。
好大一声巨响。
有她的手卸去大半的力,薛忱没觉得痛,只是眸中难掩错愕,盯着她,缓慢眨眼,手上力度也随之一松。
“你干什么?不痛啊?”他抬手,轻轻给她揉着发红的额头,无奈叹气。
昭瓷就趁这时把手抽出来,因那一撞,脑袋果然清醒了,她朗声道:“小问题,我在醒醒脑子呢。”
见薛忱还盯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体贴问道:“怎么?”
“没。”薛忱将冰冷的坠子贴在耳尖,没再看她,垂睫,轻飘飘地开口,“就觉得我最近,脑子也有点不好使。”
为什么是也?
昭瓷怀疑他意有所指,刚想开口,身侧那点窸窸窣窣的声响蓦地加大。
她循声望去,是挂着卯日灯的那棵树,弯曲变形,像之前那样活过来,伸出褐色的枯枝。
这回却明显朝他们而来。
昭瓷恍然大悟,意识到方才那点奇怪原来是因着这棵树。
迟缓的风声,放大的杂音,明显都和这有关。
不过,她还挺佩服自己,如此紧要关头还能走神。
烈日高悬,刚刚好位于她来时的位置。所以事情也再发生一次么?
之前遇过一回,昭瓷怎么着也算有经验了。
她想都不想就抽出匕首,边从石头往下跳,边往自己手臂上划。自从之前伤过薛忱一回,她就没再匕首上擦过药了。
才刚有动作,她忽地被拦腰抱起,放回高石上,匕首也被扼住。还是刚才的位置,连踝侧那块石面都还热乎着。
“你就在这坐着。”薛忱平静道。
【那怎么行。】
昭瓷正想拒绝,额头给用力一弹,痛得“嘶”了声。
“你没立刻拒绝,那就是答应了。”薛忱轻笑道,将她往上一拎,提醒道,“坐这,当心别掉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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