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瓷将胳膊搭到自己肩上,费力搀扶起,庆幸涂珊珊除了皮外伤再未有旁的事。
远处阿紫却轻咳一声,突然道:“昭瓷?”
隐匿气息的术法仍未消失,怎么……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阿紫似乎笑了下,“我说过的,百年前,我曾当过你的灵植。”
没等昭瓷回应,她又问:“你想救我吗?还是放任我在这死去?”
肯定不想要她死。
昭瓷想着,边给涂珊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耳边似乎有阵轻笑,白光闪过,阿紫缩进了那道本来属于石罂花的印记。
原先在外头的石罂花,也突然给阵神秘的力量拽回来。
“灵植和契约者之间,心意相通。”她漫不经心解释。
昭瓷怔愣,一言不发地扛着涂珊珊往外走。没走来时那条路,是照着石罂花之前说的出口去。
等了许久,阿紫沉不住气:“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有。”昭瓷诚恳道,“但我想先出去。”
单进程动物没办法一边照顾人,一边留心周围,一边找出口,还一边思考这些奇怪的事。
走近出口时,驮着的涂珊珊突然被股大力拽住。任凭昭瓷如何使用术法,或是拖拉拽扯,都没办法止住丁点她的趋势。
“珊珊!”昭瓷急得大喊。可涂珊珊依旧紧阖双眸,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赶紧出去。”阿紫在识海里催促。许是昭瓷的错觉,她的声音愈发像石罂花。
出口近在咫尺。
昭瓷咬牙,轻轻一跺脚,猛然转身跟着同阿飘似在空中游荡的涂珊珊往前冲。
“你疯了不成?”阿紫震惊,恨铁不成钢道,“茯苓给你的看家本领就是用来送死的?”
这话终于让昭瓷脚步微顿:“你也认识茯苓?”
阿紫淡声:“有一面之缘而已。她是他们那族的最后一员,能预知,又能视阵法如无物,被发现后,不灭族就怪了。她那族,全都是先被圈养后被屠杀。”
所以薛忱才说她能无视他的阵法。但好像也不对,那应当更早些,早在遇见茯苓前,而且不是所有的阵法都能穿过啊。
“有触发条件?”昭瓷问。
“有。随机触发。”
涂珊珊是飘出密室的,向着人最多的地方去。底下那般多人,却奇迹般没人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