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要离开宁州,再也不来了,秦霁抓着他父皇的袖子大哭。
秦睿拍了拍儿子的头:“怎么了?就这么舍不得卫瑜呀?”
“父皇,儿臣为什么不能和卫瑜一直在一起呢?”秦霁不解地问道。
秦睿说:“霁儿,没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的。”
秦霁反驳道:“那父皇和母后呢?父皇和母后不就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秦睿好笑道:“霁儿,父皇和母后是夫妻,夫妻是一家的,当然可以一直在一起。”
“那儿臣也要跟卫瑜当夫妻,儿臣娶他当儿臣的太子妃行不行?”秦霁擦着眼泪,“儿臣不想和卫瑜分开。”
秦睿心想,幸好卫皇不在,不然听见了自己儿子的话,非得气得跳起来不可。
“霁儿,男子和男子是不能成亲的,女子才能和男子成亲。”秦睿试图跟自己的儿子讲道理。
“儿臣就要娶卫瑜给儿臣当媳妇儿!儿臣喜欢他!”秦霁倔强道。
秦睿哈哈大笑:“霁儿就这么喜欢卫瑜?”
秦霁:“卫瑜可好了!儿臣当然喜欢他!”
……
秦霁是被几声嘹亮的鸡叫给吵醒的,他揉了一把脸,却不经意摸到了脸上的湿润和已经干掉的泪痕。
他只是,在做梦时哭了么?
秦霁垂下头,想着缠了自己一晚上的梦,将放在枕头下的双鱼玉佩给拿了起来,握进了手心里。
梦境,或者说记忆停留在自己年幼时当着父皇的面非要娶卫瑜当自己媳妇儿的场景。
秦霁笑了笑,原来他打小就知道谁是自己的老婆。
高德在门外,敲了敲门:“陛下,您起身了没?”
秦霁把玉佩放好,翻身下床穿鞋:“进来。”
高德推开了门,端了热水进屋里。
“陛下,洗漱了去用早膳吧。”高德把热水放好。
秦霁抻了抻懒腰,走过去洗漱。
他自己也说不上在做梦时流了多少的眼泪,可得好好地洗上一洗。
“对了,朕好像听见了鸡叫声,哪里来的?”秦霁洗好了脸,想起了把自己给吵醒的鸡叫,便问道。
“回陛下的话,那是曾大人自己家里养的鸡,送来给陛下做菜的。”高德道。
秦霁:“???”
“曾义一个好好的刺史养鸡做什么?”秦霁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给曾义发俸禄。
高德笑道:“也许是曾大人的个人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