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广闻被拖出去杖打, 棍棍都是下了狠力气的,再加上行刑的又是禁军,手上的功夫肯定不可能轻。
二十杖之后, 鲁广闻已经像是一条死狗了, 被陈玄武命人给拖进了公堂, 趴在地上。
“鲁广闻,何必要受这皮肉之苦呢?老实交代不好吗?”秦霁端坐于公堂之上, 看着鲁广闻气喘吁吁。
禁军下了狠手,又被扒了穿在外面的官袍, 这一下杖打过后的血迹是藏也藏不住。
长裤之下,是血肉模糊。
“你假冒陛下,必定不得好死!”鲁广闻都被打得趴下了, 在咒骂秦霁时倒是中气十足。
卫瑜听不得任何人诅咒秦霁,鲁广闻这句话踩在了卫瑜的雷区上。
“陛下对你仁慈,你真当陛下好欺了?”卫瑜冷声呵道,“陈玄文,还愣着干什么?”
陈玄文从隐蔽处钻了出来,默默地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拉开后露出了一排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我这个人呢, 就喜欢研究折磨人的手段, 可能有一点血腥,你忍一忍。”陈玄文直接略过了较细的银针, 拿了一根很粗的出来。
鲁广闻这下是真的慌了, 那么粗的针, 不管是落在他身上哪处都不会好过, 而且他知道陈玄文此人, 他是暗卫统领。
暗卫本来做的就是明面上不太方便的事情, 用的手段也自然是明面上不好看的手段。
“我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对我动私刑!”鲁广闻往一旁躲去。
陈玄文一手提着鲁广闻的衣领将人给抓了回来,笑道:“你是哪门子的朝廷命官?官袍都已经叫陛下给扒了,现在就是个罪人。”
粗大的银针抵在了指甲缝隙了,陈玄文捏着鲁广闻的手,作势就要把银针往肉里戳。
“放过我!我说,我说!”鲁广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来尝试陈玄文的大刑,败下阵来。
秦霁有一丝意外,他还以为假秦霁是有多么忠心的拥趸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陈玄文,让他说。”秦霁挥挥手,示意陈玄文退开。
他可要好好听听,鲁广闻这张嘴里能不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鲁广闻抹了一把汗,缓解着自己受到的惊吓。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卫瑜瞧着鲁广闻那副样子就来气,“陈玄文……”
鲁广闻:“我马上说!”
他来不及思考这个连皇帝的暗卫统领都能随意指使的人是谁,只想免除自己要受的罪。
秦霁拍了拍卫瑜的手,用眼神安抚着卫瑜。
果然啊,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卫瑜是冷静不下来的。
“罪、罪臣是五年前参加科举考试之后入仕,被吏部分配至了湖阳县当县令,去年正月月末,陛下只身来到了湖阳县,找到了罪臣。”
“什么陛下?那是逆贼。”卫瑜再次呵斥道。
“是是是,逆贼。”鲁广闻生怕卫瑜又叫陈玄文扎他,连忙改口。
秦霁挑了下眉,兴味盎然,看来假秦霁找的人,也不过如此了。
“那、那个逆贼找上了罪臣,对罪臣说有人假扮他,试图取而代之,要、要罪臣帮他抢回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