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记给他擦脸了。
她将小花放下来，又打来热水，用毛巾轻轻替他擦拭干净泥土。
换了几盆水后，终于将他脸上和地上都弄干净。
昏暗房间里，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
柏风静静躺在那里，比起魂魄来说，更让齐若若觉得惊艳。
虽然面色有些孱弱苍白，但却透着一些美感，反而让人挪不开目光。
小花则是躺在他身旁，蜷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齐若若替他们盖好被子感慨。
“好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一个人端着水盆走了出去，雪花与雨水落下，只有一摊摊脏污的水流在院子流淌。
齐若若心口莫名有些闷闷的，一抬头，就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柏风魂魄。
他背着手，缓缓侧头看向这边，那一双眼眸透着看不透的光芒。
似乎想到什么，齐若若直接走过去，郑重其实开口。
“你可以告诉我究竟都发生了啥事吗？”
柏风薄唇紧抿，直接回答：“我不记得了。”
齐若若叹息一声，继续询问。
“那你现在看清楚柏青山和赵翠的真面目了吗？”
柏风面色沉了几分，不回答齐若若的话。
齐若若心口有些憋闷，刚才赵翠那丑恶的嘴脸，简直让人心肺都快气炸了。
可就是拿对方没办法。
因时代与各种因素，她若是直接对赵翠做出什么，估计会被人戳破脊梁骨。
这个她倒是不怕，但更怕的是名声不好，之后做什么都不顺利。
她还想去镇子上摆摊赚钱呢！
见柏风怎么都不愿意再说话，她也懒得搭理，转身进了厨房，去给小花煮小米粥。
香气慢慢在雨后的茅草屋上扩散，院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齐若若走过去开门就看见几个身穿西装的人撑着伞，面色严肃行了一礼。
“同志，请问是柏风家中吗？”
几人走进破旧的土墙房屋，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着说话。
齐若若脸上闪过一些尴尬解释：“我过几天就去打些凳子来。”
对方并未介意，轻轻一笑做自我介绍。
“同志你好，我叫李建国，是柏风的战友，今天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齐若若愣了一下，就看见对方拿出一等功勋章，以及一个皮箱。
“这是柏风同志的箱子，里面都是他的私人物品，我们没有动，你检查一下？”
齐若若接过来，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检查，我相信你们。”
她余光扫到一旁冷着脸站在那里的柏风，看着好像不太开心。
于是便小心翼翼问。
“这位同志，不知道可不可以说一下，柏风究竟是为什么会昏迷？”
李建国面色变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抱歉，这是属于机密，不能告诉，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镇子找我。”
他又递了一个地址给齐若若，这才带着人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后，齐若若来到柏风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
“你跟这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