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温柔乖顺的自己吗？只是这么多个月相濡以沫，怎么还没叫他相看两相厌呢？毕竟掺杂了权利与欲/望的感情，能有维持多久，又有几分真心？
“我——”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糊弄过去，下意识便道，“听闻漠北国的公主——”
一出口，她便想缝上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正仔细听着妻子说话的江亦白，见她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正犹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凑到妻子面前，“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没有！”路芷雨立即摇头否定。可是她越是一本正经，江亦白的笑意就越藏不住。
曾经他亦是恨极了她这般的眼神，可是今日却发现，自己爱极了这样的她。
“雨儿，为夫在外面周旋，即是为了江家门楣，一展自己的抱负，也是为了你和月月，想给你们最好的生活。”江亦白轻轻搂住人，将她的耳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为夫现在是摄政王，不再是当初小小的校尉，没有人再能掣肘我，哪怕是太后和皇上也不能。雨儿，你能明白吗？”
心跳声是这般沉稳有力，一下一下地，好像能给人无限的希望和决心。她已经漂泊太多太多的日子，她的心亦跟着漂泊无依。直至此刻，却觉心安无比。
她真的是昏了头了。
北方的冬季来得特别快，叶还没完全落尽，霜已结成厚厚一片了。
今日是私塾休息的日子，月月一大早就在母亲跟前练习画画。
路芷雨看着女儿认真学画的模样，心中甚至欣慰。别看她平日里上蹿下跳的，没想到作起画来，倒是心静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