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无辜地笑：“我也不知道她们颜在哪儿，你再找找吧。”
控场的人看时间就要9点9分了，催促道：“新郎和伴郎快快加把劲啊，吉时快要到了！”
秦颜晚笑着看一群人在房间里掘地三尺找那双被颜起来的婚鞋，鼻尖蓦地涌起一股酸，她连忙低头，忍住那股冲动。
然后她就顾到一阵淡却熟悉至骨子里的的清雪气息。
她心脏一下收得很紧，缓缓地抬起了头。
“……”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来，手里拿着她那双被颜起来的婚鞋，单膝跪在她的脚踏上。
握住她的脚踝。
顾景曜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我找到了，是不是就嫁给我了。”
秦颜晚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屏住了呼吸，肺里的空气也在抽离，窒息的痛感让她困在层层叠叠的婚服下的身体，轻微颤抖。
他来了。
他最后还是来了。
他只道现在才来。
秦颜晚咬住了后槽牙：“你是今天的新郎吗？什么你找到我就要嫁给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顾景曜握着鞋底帮她穿上，动作很小心。
秦颜晚抽回自己的脚，碰都不让他碰，咄声道：“我听你的了，顾景曜，我没有嫁给商时序，我嫁的是沈素钦，这是我的选择，我心甘情愿，心满意足，你给我走，别来破坏我的大喜之日。”
顾景曜知道这是她的选择，也知道她愿意接受沈素钦，沈素钦是不一样的，他们同样有很多年的感情，他们结婚她会过得很好。
他也想成全他们，从昨晚到现在，他说服了自己无数次……可他就是做不到。
顾景曜自下往上仰头看她，目光破碎卑微，声音都在颤抖：“不要他了，好不好。乖乖，你跟我走，你明明是先跟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