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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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睿从中央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后座,老板明显情绪不佳。
他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冰冷淡漠,周身气压极低。
这种规模的融资案,其实压根不需要林总亲自参与。随便派个融资项目组的过来,出了结论再上报给他就行。
没想到和周越联系过之后,他就让王睿推开了这两天的全部工作,指定要参与这次实地考察。
刚才一下车,湖边看到的那个背影……王睿心下一沉。
是她……
“查一查他是谁。”林易舟嗓音微凉。
原来这就是周越说的大礼。
林易舟和助理被安排到同一个招待处。
“林总,今天您早点休息。明天一起上山。”
村长总算安顿完最后一波人。长吁一口气。
“嗯。辛苦您。”
他将箱子推进房间。没多久,手机屏幕亮了亮。
王睿的消息。
【郑子尧,耶鲁毕业。北城最大的材料商,欧达建投郑家的小儿子。阮郑两家,正有意撮合郑子尧和阮小姐。且郑子尧和阮小姐,在美国就已熟识。】
字字清楚,言简意赅。
林易舟脸色沉下来,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因为用力,骨节隐隐发白。
“郑子尧……”
难怪眼熟。
郑子尧和阮知秋回到招待所,已经是深夜了。
阮知秋酒劲彻底上来了,脚下虚软无力,迷迷糊糊地被郑子尧搀着回房间。
村里的夜晚,凉意带着水汽。
她肩上还披着郑子尧的西装。衣服有些大,将她整个身躯覆盖着。
“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狗。”
郑子尧累得大喘气,喝醉酒的女人真是搀不动一点,太沉了!
进了房间,阮知秋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着急忙慌地赶郑子尧出去。
“赶紧走吧!我喝多了等会儿兽性大发你扛不住。”
郑子尧被女人连拉带拽地赶到房门口。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单手撑着门。
“你这样说,我就更得留下了……喂!”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招待所的门不像是城里酒店那种刷房卡的,还保留了早先的那种锁。
阮知秋“咔哒”一下反锁了门,哑着嗓子对外面喊:“我锁门了!你走吧!”
“忘恩负义的女人,也不看是谁搀你回来的……”郑子尧失笑,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已房间。
她确实醉了,去洗漱的时候摇摇晃晃,头都差点磕在台面上。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找到床,一头栽进去睡了。
半夜醒来,她突然觉得很渴。
水……似乎前厅才有矿泉水可以拿。
阮知秋渴得嗓子干疼,稀里糊涂地踩了双拖鞋就去前厅找水喝。
夜晚的招待所空气透凉,寂静异常。她喝了半瓶水,嗓子不再火烧火燎。
跌跌撞撞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困意才铺天盖地重新来袭。 但……这边轮到林易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