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窝里。咬着牙,呼吸粗重得断断续续。
“这么想让我给别人服务?嗯?”
阮知秋被他折腾了一宿,全身酸到爆炸,连连求饶,“求放过,再也不敢了。”
那时她总觉得奇怪,林易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心。在她眼里再麻烦的事,他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化解。
想到这里,阮知秋不再抵抗,任由他牵到沙发上坐着。
反正抵抗也只是浪费时间。
屋里灯光昏黄,无端滋生出一些妄念来。
他身上还有一些刚刚吹散的烟草气味,阮知秋闭上眼,仿佛置身无边丛林。
头发很快被吹干。
林易舟收好吹风机,弯腰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熄灯。
“要走了吗?”黑暗中,阮知秋出声。
“嗯。”林易舟抚摸她的额发,“明天一早要去港城出差一周。”
“不用跟我说。”阮知秋咬了咬唇。
林易舟觉得好笑,故意逗她,“我偏要跟你说。”
月色皎洁,不染尘埃。
“我等你睡着再走。”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她睁开眼,林易舟坐在床边,能瞧见一个模糊轮廓。
她伸手抓住他衣袖。
“为什么?”
林易舟这次听懂她的问题。
这场自戕式的对话一旦开了头,想全身而退就变得艰难。所有企图掩盖的真相都可能被拿出来鞭笞。
他扯了扯唇,故作轻松,嗓音却有些哑。
“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避而不答就是不想说。
“算了。”
阮知秋没有力气去追问,去探究其中的含义,她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床上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林易舟轻声带上房门的瞬间,她睁开了眼。
眼里一片清朗,寂静。
她从床边的抽屉里抓了两颗安眠药,囫囵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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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的诊室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
阮知秋躺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诊疗椅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谢医生,你说我这病能治好?”
“你想好的话就能好。医生不是万能的,治不了一个不想好的人。”
谢允拿着病历走过来,讲出口的话就跟绕口令一般。阮知秋却听懂了。
她是心理咨询室的常客了。
在美国的时候,阮知秋清楚知道,治病不是个轻松的事。 在陌生的心理医生面前将自已和盘托出,一般人没这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