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狭窄到一定程度,就会引发晕厥。
上次的情况就是例子。
“你母亲需要尽快手术,冠脉造影植入支架,将闭塞的血管打通。”
医生办公室里,主治医生指着造影结果给阮知秋解释。
“有风险吗?”
阮知秋沉默了半晌,开口问。
“手术都有风险。只能说这个手术难度不高。”
医生的话是一颗定心丸。她点点头。
手术等一周后,阮云的体力稍稍恢复些就可以进行。
阮家因为阮云的骤然倒下,气氛凝重。
为了不让阮老爷子担心,阮知秋最近都住在老宅。
阮知秋手上没有股份,虽是阮家人,在董事会没有实权。为防止权力外泄,这时候最好的做法便是守口如瓶。
这天中午,郑子尧和郑父郑母,一起去医院看望阮云。
“阿姨,你的气色这么好,看起来哪像是个病人啊。”
郑子尧笑嘻嘻的,把带去的花插在瓶里。
阮云被他逗得眉开眼笑,“子尧这张嘴,真是甜。早点找个女朋友带给阿姨看看。”
“那不行。我还小,不能早恋。”
郑子尧停了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道。
一句话惹得病房里阵阵大笑。
阮云看郑子尧是越看越喜欢,只盼他给自已当个女婿才好。
探完病,阮知秋出去送他们。
“小阮,快回去吧,这点路不用送。”郑父开口道。
临上车前,郑子尧神秘兮兮地转过身,塞给阮知秋一个硬盘。
“这是?”
“里面是我新曲子的demo,送你了。”郑子尧嘴角噙着笑,“生日礼物。”
“你记性也太好了。”
“你的生日我能忘,我还是人?”他半开玩笑。
在美国的时候,郑子尧就从不缺席她的生日。每年阮知秋生日,他都会带她去海边重温一场音乐会。
“北城不靠着海,今年的海边音乐会就泡汤咯。所以录了demo给你。”
事实上,阮知秋这几年生日都过得潦草。
阮云一心都在事业上,女儿生日只是万千小事中的一件,根本不值得分神。
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的礼物都会送到阮家老宅,由管家代为接收,收进库房。
堆山码海的东西,很多她都没拆过。
每年最大的仪式感,也只是和霜霜一起吃顿饭略略庆祝下。
每次提到这,阮天明都很懊恼。他捧在手上的亲孙女,连个生日宴都不给他机会大办特办。
不过今年霜霜还在乡下没回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下午回公司,刚到办公室就发现桌上摆了一束花,娇艳欲滴。
上面插着张粉色的卡片——
祝福小阮总永远美丽!
她懒散靠向椅背,手里夹着那张卡片翻来倒去,突然想到谢医生说的“去多做些快乐的事”。 她拨了个内线电话给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