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舟下了课过来,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斜斜地插在大衣兜里。
冰天雪地里,他长身玉立,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
“阮知秋,你好歹是个学建筑的,这雪人身上一点都没看出你的美术功底。”
阮知秋看到他,扔了手中雪团,快步走过去,双手环上他的腰:“你身上真暖和。”
林易舟被冻得一激灵,隔着毛衣都感觉到这双手的寒气在往里透。
“怎么把自已搞这么冷。”
他眉头拧起,将身前的女孩往怀里再送了送。
陆霜在一旁冷哼:“我要在你们的爱河里洗脚。”
后来他们搬到校外去了,她就拉着林易舟在公寓前玩雪。
林易舟嘴上嫌弃,却给她不厌其烦地找来:树枝手臂、樱桃眼睛、胡萝卜嘴巴……
最后还真把雪人堆得有模有样。
阮知秋看着雪人发呆:“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
说罢,想把自已的帽子摘下来,给雪人戴上。
林易舟按住她的手,把自已帽子围巾全摘了扔到雪人头上。一把将阮知秋按进怀里,眼神幽深。
“我的保暖装备都给你的雪人了,你得负责给我捂热。”
最后谁捂热谁还真不好说。
他的胸膛宽阔炙热,阮知秋冻得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
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却暖得像春天一样。
他们在公寓的玻璃窗上写下彼此的名字,在安静如斯的雪夜里肆意交缠。
他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身随情动时,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将她所有骄傲和孤独都化为一池春水。
“秋秋,有你真好……”
她不知道为这样的林易舟心动过多少次。
阮知秋眯了眯眼睛。
她还穿着那件厚羊绒开衫,长发倾泻在身后。
夜风夹带雪花吹到脸上,带着透凉的寒意,很快化为无形。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向下一瞥,路灯下的那辆车还在原来的位置,车顶已经渐渐变白。
他还在?
弥深冬意中,驾驶座的车窗半开,却看不清里面人影。
不论是因为什么,都回不去了。
林易舟的爱就像龙卷风过境,如今只剩风暴后的满地残骸。
这些年,她自认为做到了一个合格的前任该做的。
不纠缠、不挽留、不联系。
她掐灭了剩下半根烟,关紧窗户。阳台的窗帘也被拉上,将窗外一切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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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走出公寓门。
积雪已经化完了。
若不是地上还有化雪后留下的水渍,她简直怀疑昨夜那场雪,只是自已一场幻觉。
阮知秋下意识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