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两得意,就算我想报复,你这块铜墙铁壁也没破绽可循。”
林易舟面色沉冷,绷紧的下颌线,失控一触即发。
“既然不是报复,那就离那群人远点……”
包厢里几个二世祖,名声早臭了。
玩女人、赌博、流连在各个夜场之中。身上除了家里给的几个钱,什么都没有。
今天他是受一个大客户之托,给他侄子的场子扩扩人脉,他才来小坐一会儿。
没想到就遇到了她。
“林总,管太多了。”阮知秋打断他,“你没立场说这话。”
林易舟深吸一口气。
昏暗的光线,将女人的轮廓勾画得温柔缱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林易舟轻哂一声,松开她的腕骨。
后座窗户缓缓降下,他坐得远了点,燃了根烟。
烟雾呛入体内,烦躁的情绪被强压下去,他眼神飘出很远。
“你想要什么。”
“什么?”阮知秋没反应过来。
“你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我都能给你。”
他眉宇间带了浓烈到化不开的愁。
声音沉哑,透过烟雾,直达阮知秋耳中。
“为了报复我这种人,不值得搭上自已。”
她是他曾经捧在手上的天之骄女。
为现实屈从、虚与委蛇,这些事一点都不适合她。
如果他们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堕身泥潭,那么应该是他,也只能是他。
“真是大方。”阮知秋哂笑一声。
“对糟糠前任都能这么一掷千金,改天我给你宣传宣传,又不知有多少女人飞蛾扑火。”
字字诛心。
“知秋,我没开玩笑。”
林易舟将余下半根烟掐了,把窗户关上,车内重新归于寂静。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缭绕开,混着他身上原本的皂香。
温柔真挚的语调,阮知秋险些丢了魂。
“那几个人能给你什么,几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他们手上没什么资源。”
“你要接下创恒,我能帮你。”
明明是那么真诚的话,任凭谁听了都感激涕零。
只有阮知秋除外。
不论是被许晚拦住,还是刚才在包厢里,甚至再往前倒退到,林易舟离开的那一年。
她感受到的屈辱,远不及这时候大。
凭空消失了几年的男人,现在爱情事业两得意。
良心发现了些许,回过头,信誓旦旦说要来帮你。
没什么比这更令人难堪的事。
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已看上去没有失态。
“林总,如果你指的是翼水村的案子,我们阮家欠你一份人情。”
私募股权融资不好做,特别是这种项目。林易舟花了多大力,阮知秋清楚。 她抬头看向林易舟,将眼底覆着的一层水光掩去,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