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在饭菜上。
一顿饭,如鲠在喉。
看她数着米粒吃饭的样子,林易舟拧了眉。
她以前可不这样。
又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
“多吃点。这些年也不知道你怎么过的,把自已折腾得瘦成这样。”
阮知秋握着筷子的手一僵,觉得有些好笑。
“林总是觉得,别人离了你都不能好好活了?”
浑身都是刺。
林易舟一怔,“我哪是这个意思。”
她声线沉冷,“未免太高看自已。”
越是想和他断清,越是百转千回的暗涌。
他刚想再说什么,看到对面阮知秋脸色逐渐难看。
没吃几口,胸闷得厉害。那种熟悉的、反胃的感觉虽迟但到。
她猛地离开座位,冲到包厢洗手间,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
顺着食道,一阵一阵反酸涌上来。
“怎么会这样?”
林易舟抬手拿了桌上的湿巾,焦急递过去。
“没什么,胃不大舒服。”
接过湿巾,她低垂着眉眼,漱了口。
林易舟倏地想起,那天晚上从酒吧抱她出来,她真的瘦了很多。
抱在怀里,像抱了一个破碎的娃娃。他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林易舟陡生疑虑,拎着她肩膀,转过来面对自已。
“生病了?”
“你离我远点,我的病就会好。”
她脸色惨白,额头挂满虚汗,模样冷颓。
林易舟心里一痛,不顾她挣扎,把她搂紧在怀里。
“都怪我。”
这几日空气冷潮,包厢里空调打得温暖干燥。
阮知秋恍惚想起,当年他半夜砸开学校档案室的门,周身都是干涩的寒气。
也说了同样的话。
“都怪我。”
他从不曾在她危难时缺席,可后来所有的风雨竟也是他带来的。
许是刚刚吐过,阮知秋双眼渐渐模糊,不可抑制地漫起生理性的泪水。
“放开我吧,林易舟。我没兴趣做别人的小三。”
她挣扎不动,只能任由他抱着。语调轻轻,凉薄疲惫。
“什么小三。”
林易舟被她的话惊了瞬,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你不是快结婚了吗?该和异性保持距离为好。”
他退开半步,黑眸在她脸上逡巡探究。
“没这回事。”
阮知秋咬了咬唇。
“抱歉这顿饭陪不了你了。”
挣脱他的桎梏,踉跄几步,拿上包大步走出去。
-
周五是创恒的三十周年晚宴。 正好阮云也出院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准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