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斗争几秒后,他咬牙切齿道:“等着。”
挂了电话,林易舟转头看向陆霜,似笑非笑,“你呢?需要帮你打给秦医生?”
乍一听非常的“以德报怨”。
“不用。多管闲事。”陆霜心虚地走远几步。秦予正今天夜班,她可不敢骚扰他。
她的小公寓就在对面主街上,两三分钟便能走到,“你们慢慢等,我先撤了。”
郑子尧没来,等来的是另一个人。
十分钟后,黑色迈巴赫平稳停在酒吧门口。司机率先下车,将后座门打开。
深夜十一点,车上下来的人西装笔挺,衬衣西裤都未见褶皱。
“江鸢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朝林易舟微微颔首。
江鸢此时酒已醒了一半。她手指着来人,结结巴巴。
“郑……郑谦之?你怎么在这。”
“接你。”
江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郑谦之嗓音沉缓,“走吗?”
“走,走的。”
对着郑子尧,她尚且还敢胡搅蛮缠。
郑谦之大了她七八岁,每次见他,总有种面对长辈的威严。说话声都不自觉变小。
只是江鸢站久了,从脚底板一路麻到小腿。
一直靠着墙不觉得,乍一站直,连沾地走路都踉跄。
郑谦之回过头。见她迟迟不跟上来,似有疑惑,“走这么慢?”
“马上马上,你先走。”江鸢努力维持步形,结果下一秒险些踩空。
“啊哈……这地有问题。”她哂笑一声。
蓦地,肩上一热。
郑谦之大掌揽过她,迫使她半靠于怀里。
脸上仍不动如山,“地是不平。”
据后来江鸢描述,那晚郑谦之将她箍在胸口后,她眼前唯见他衬衣上扣得整整齐齐的几颗扣子,突然有种想给他解开的冲动。
这么斯文禁欲的人,不知道衬衫底下什么样。她第一次产生好奇。
待他们走后,阮知秋忍不住道。
“什么情况,江鸢的联姻对象不是郑子尧吗?”
“大概要换人了。”林易舟语气淡淡,“走吧。”
司机早已在车边等待。
“你先下班吧。”对着司机开口道。
一旁的阮知秋面色古怪:“你想酒驾?”
“我没喝酒。”
侧头看她一眼,黑眸不见波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林易舟特别冷。
阮知秋弯腰钻进后座,片刻后他也坐了进来。寡淡的神情,一言不发。
偏头打量他一眼。
难道……在生气?
她自知今天陆霜说话没分寸,尤其在他这么多下属面前:“霜霜她们喝多了,你别跟她们计较。”
车里的沉默愈演愈烈。
突然,林易舟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