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开会。”
“大晚上开会?”
他一时语塞,只说,“等林总出来,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送走经侦组,林易舟从会议室出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多。
整栋林氏大楼,只有顶层走廊还有光亮。
调查工作紧锣密鼓,问话具体到细枝末节,新老黄历全被翻了出来。
他坐直梯返回顶楼办公室,没有开灯。
解了手表扔在一边,领带扯松,微阖了眼仰靠在沙发上。
林易舟这两年炙手可热,又是北城的纳税特大户。政府官员见了也会给几分面子。
但经侦组不同,查的就是蛛丝马迹。
他不怕查。
但对方在公司停留时间越长,越让客户产生信任危机。
这才是最致命的。
“灯都不开?”
倏地,一道沉静清冷的嗓音,擦过黑暗直抵耳中。如同往湖面上投进碎石。
夜色浓重。窗外玻璃幕墙折射光辉,刚好打在女人白皙的五官上。
林易舟眯了眼,看着她越走越近,最终在沙发旁站定。
“……你怎么来了。”
“刚才王睿说你在开会,电话都不接。”
“最近确实有点忙。”他低笑了一声,眸光中凌厉尽散,“过来。给我抱一下。”
“我们不是……”
“我知道。就抱一下。”
男人从沙发上直起身体,双臂环上她的腰。
心跳频率失常。
她身体一僵,终是没推开。隔着薄薄的布料,隐约能感觉到男人下颌的胡渣。
有点刺。
“几天没刮胡子了。最近过得这么潦草?”
林易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缓缓动唇。
“经侦组下来了。”
阮知秋一早便知道了,她只是疑惑,“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许晚。”
任何调查都不会凭空来袭。消息来的当天晚上,他便查到了。
“……她知道什么?”
男人放开她,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嘴角微沉。
“她能知道什么。但她只需说些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话,这种自首式的举报不论真假,足以让我们陷入被动。”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上升期的金融企业都是滔天巨浪。
“调查需要多少天?”
林易舟半张脸落入黑暗中,神色晦暗难辨,“还不好说。得看他们能拿到什么实证。”
“会有危险吗?”她试探性地问。
“暂时不会。”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阮知秋松口气。这些话从他嘴里听到,似格外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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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知秋回了一趟老宅。
“小姐?今天要在家吃饭吗?” 张妈在厨房里泡茶,出来接过阮知秋手中的东西,准备去多买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