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业务给谁做不是做。
两人并肩而行,夕阳透过花园草木,落在二人周身时只余斑驳的金黄。
“你去找了许晚?”
男人双手插在兜里,眸色很淡,没跟她绕弯子。
“嗯。”
“怎么不跟我商量。”
语调清泠泠的,加上他低沉的嗓音,叫人摸不清情绪。
“打你电话都是王睿接的。我跟鬼商量?”
林易舟低眸思忖片刻,气笑。
“那也不必一个人去。找不到我,随便找谁陪你都行。郑子尧呢,他不是像牛皮糖似的天天粘着你吗?”
他实在想不通她哪来的胆子。
上次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竟还敢主动找上门去。
“说到底,调查不过是耽误些时日。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阮知秋眉梢微挑。
“前段时间去机场接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方。现在想到人郑子尧了?”
男人脸色阴郁难看。
不知是不是被他久居上位的气场压制,阮知秋回视过去时,终是解释了句。
“举手之劳,没想那么多。”
花园里绿意盎然,细嗅之下还有夜来香气。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初夏的风对望。
焦灼渐渐散去后,他败下阵来,声音很低。
“没下次了。”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是对阮知秋说的,还是对自已说的。
“嗯。”她应了句。
后来林易舟问她怎么说动许晚的。
她只说,“你是君子,我可不是。对付小人有小人的做法。”
许晚的案子很快开庭审结。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决下来后,许晚没有上诉。
这一系列的变故他没有告诉谈英。只在被偶然问起时,随意提了一句。
“是时候和许家彻底切割了。”
谈英默默良久,“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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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来临之前,一场流感席卷全城。
这段时间,公司工会忙得人仰马翻,各种渠道采购流感物资。
口罩、免洗消毒液、酒精湿巾……物资尚未来得及下发到位,创恒至少一半的员工都病倒了。
人事部经理敲门进来。
“小阮总,最近是不是能考虑居家办公?同事都……”
她话音未落,便被办公桌后面,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您该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阮知秋赶紧戴上口罩,“正准备找你呢,下午让同事都回去吧。明天起居家办公。”
一大早她头疼得厉害,本以为只是没睡好。结果刚到公司一两个小时,体温极速飙升。
线上交接完工作后,她先行离开公司,回到小公寓里自我隔离。 吃过药,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又出了好几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