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不清时,她接到林易舟的电话。
“你没上班?”
他手指在平板上划着,刚打开邮箱,看到乐欣传来的创恒半年度经营报告。
粗粗看了下,有几处数据模糊的地方正准备问她。
“我……”
她刚要开口说话,嗓子干疼,像被砂纸打磨过,“好像被传染流感了。”
电话里依稀林易舟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又昏睡过去。
林易舟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动静。他拧了眉,叫来王睿,“这几天的工作你主持下。”
“林总,你要请假?调查组刚走,又要安抚客户又要跟董事解释,公司全是事。”王睿苦着一张脸。
“阮知秋病了。”
言下之意,非走不可。
王睿忍不住想说,“你又不是医生……”
话到嘴边立马打了个转,恭恭敬敬道,“您要休几天?”
林易舟走后,消息很快传遍公司上下。同事纷纷来跟王睿打听,林总怎么又休假了?
听说前阵子伤了手,好长时间没在公司看见老板,上班的快乐都少了几分。
这才刚回来没几天,又不知所踪。
王睿憋着一口气:“林总去救死扶伤了。”
-
去药店买完药,又提上一堆吃的用的,半小时后,人就出现在了雾山公寓楼下。
直接略过按门铃,他大步流星上了电梯,输入密码、进门,一气呵成。
公寓里静悄悄的。
看到她扔在沙发上的电脑和包,才确定她在家。
男人放下东西,放轻了脚步,将走廊尽头的卧室门打开。
窗帘拉着,房间很昏暗,空气中有几分病态的浑浊。
小小的人影蜷在床上,身上胡乱搭着被子。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
男人走近她,手背抚上她的额头。
烫得像个大火炉。
许是吃过退烧药的缘故,她满头满脸都是汗,嘴唇惨白干裂,长发黏在脸上。
林易舟蹙了眉。
去外面洗手间找了毛巾,沾上水,替她把脸上、身上的汗擦干。
阮知秋半睡半醒,眼皮似有千斤重。直到感觉脸和身上,都没那么粘腻了,她勉强撑着眼皮睁开。
眼前坐着的那个人,给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她挣扎地坐起来,抬手便想推开他。
谁知高烧后手上失了力。软绵绵地,一下子就被男人握住了。
“来报恩。”
“……报什么恩?”
说完便想起来,大概指的是他上次发热,她一时心软留宿他的事。
她抓了床头的口罩戴上。
“别闹。手还这样,被感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