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霖手再长,能长到哪去?
他二话不说,果断退出京州市场,从此把业务向西南,甚至东南沿海扩展。
几年的殚精竭虑,团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国内市场,林易舟成为行业内闻风丧胆的人物。
但京州市场,只要有陈兆霖在一天,到现在也碰不得分毫。
他根本无所谓这些。
阮知秋大四毕业那年,八月底,他回了趟京州。
半个月前,院领导不知通过何种方式找到了他。院里有几个项目资金急缺,拨款进度缓慢,想问问他能否赞助一二。
其实就是来要钱的。
林易舟没有拒绝。看到学院的海硕项目还在进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今年这个项目有出去的人么。”
问出口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已究竟在等什么答案。
“今年不少。这届学生挺优秀的,曼彻斯特、剑桥、耶鲁都有学生考上。”
他没有再问下去。
不配问,也没资格问。
直到在学校布告栏看见那张喜报。
两年来,这张冷漠疏离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松动。
她去了美国。
……
至此,他在这座城市的唯一念想,只剩这间公寓。
他从未想过要出手卖掉。
那天从学校离开后,他便找人请了一个长期阿姨,专门负责公寓的保洁。
往后每个月都会过来住几天。哪怕是林氏最忙的那段时期,也不例外。
他也说不清到底在等什么。但只有留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心在跳。
“林先生,这间房子是您一个人住吗?”
刘姨有些不确定,看房子里的陈设不算新,很多东西都是双份的。但似乎每次林先生都是一个人过来。
万一过几天另一个人回来,她不认识东家,不是要闹出笑话。
林易舟沉默片刻,眼神有些怔忡。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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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是一个月未见面的温香软玉。女人口中问出的问题,却让他晃了神。
“你先告诉我,你在京州没有业务,为什么每个月来住。”
她看着他,细长的睫毛扑闪。
林易舟用力按了按眉心,再看向她的眼神平而直。
“这里是我们第一个家。”
“回来这里才能假装你还在,我才能……不那么想你。”
心漏掉一拍。
怪异的姿势维持了太久,她双手攥着他的衣领,想从他身上下去。
刚离开一点,便被林易舟贴在后腰的手,紧紧按下去,身体再度没有缝隙的贴合。
“问完就走了?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开我。” 一来一回间,裙子不经意被撩起。细腻白皙的大腿贴在男人薄薄的西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