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颗白子,眉头紧锁,似难得遇到了对手。
林易舟身形挺然,背对着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肘。
“来给你们送水果。”
她缓步过去,将阮睢安吃剩的半盆瓜随意放在茶几上,垂眸盯了一眼棋盘。
有气则生,无气而亡。她对围棋并不精通,这点粗浅的认知还是小时候听老爷子念叨的。
黑子虽被围追堵截,白子却始终给盘面留了气口。并未赶尽杀绝。
林易舟曲着手肘,看向棋盘时,眸光很淡。
对外的时候,他似总是这样漠然笃定,却将一切掌控的神情。对此她并不陌生。
收掉最后一枚单官,交叉点上放满黑白子之后,胜负已然分明。
阮天明将黑子丢进罐中,从镜片后抬眸,“你早该赢了。”
“上次答应您要来下棋,一直没来。”
林易舟神情未变,慢条斯理地将棋盘上剩余子收了,放回罐中。
“下次常来就是。”阮天明站起来,拍了拍他肩。
“好的,阮老。”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阮知秋才算松口气。
阮天明视线从二人身上扫过,“上次去医院看你时便说了,跟着知秋叫我外公就好。”
林易舟点点头,“知道了,外公。”
等二人出了书房,阮天明看了眼茶几上的半盆水果,坐回书桌后的沙发时,目光有些怔然。
杀招凌厉之下却一次次给了黑子喘息时机,这种气魄却非一般人能有。难怪林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东山再起。
他不知林易舟今天的承诺有几分会兑现。
但他老了,他必须做出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有利的安排。
出了房门没走几步,阮知秋一把将身后的男人拉进客房。
抬手锁了门。
“外公跟你说什么了?”她忍不住问。
黑暗中,她将他推在墙角。手心抓在他微凉的胳膊上,很烫。
林易舟嗓音低沉,“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然后呢?”她压低声音,人又往前贴了些。
额前发丝拂过他颈间,微痒。
借着月光,她看到男人由浅至深的眸色,以及喉结几次咽动。
“我说,我们八年前就在一起。”
“你怎么全招了……”
他笑了声,“我们不招,老爷子也能查出来,倒不如坦白从宽。”
“我是担心你。我不敢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还不是……”
林易舟俯下身,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
“有人。”他说。 温热的唇瓣摩挲,她身上发软,下滑时一次次被他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