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画的故事？”
江枫月望着躲藏在飞来峰后的半月，淡淡道。
“曾静和望月阁主本就是好友，早些时间赠予一幅画挂在了亭子上。”
郭长生一愣不解道：“既然挂上就是完美，还为何取下让张人凤去挂画。”
江枫月就像是故事见证人一样，慢慢讲述。
多年前，两人相识后。
同是炼气士的曾静，看出了张人凤多年江湖留下残破的身躯。
那并不是经常战斗造成，而是他修炼的剑法卷谱不全导致。
若是继续使用真气，活不过七日。
曾静便劝张人凤离开了江湖。
但张人凤剑痴名号也不是徒有虚名，痴就是魔，虽离开江湖，但不能一日无剑。
曾静虽然用剑，但从未沾染过鲜血，实力也无法陪着张人凤练剑。
她便想到了好友望月阁主，打算找个理由搬去剑阁。
但是在取来画的路上，遭遇了意外。
江枫月讲述到这，后面的故事，郭长生也已经明白了。
“望月阁主让张人凤不用真气与他比试剑法，其实是曾静委托？”
江枫月微微点头。
“画一日不挂，张人凤就会留在剑阁。比试剑法的同时，张人凤也在望月阁主的剑法中完善了前两招残缺的剑法，甚至自创一招‘参差势’。但这些都是望月有意而为，等最后一势完善，张人凤便可摆脱‘痴’影响的身体，到时候望月阁主自然会让他去挂画。”
郭长生一怔，想起了张人凤最后的无悔势问道：“他要是用出最后一势，会怎么样？”
“他或许没多少时间了。”
江枫月知道的明显要多，但郭长生并不诧异。
因为早在巡山的时候，江枫月似乎和望月剑阁颇有渊源。
郭长生直截了当道：“张人凤说他已经上去过了，画的完整需要阁主那把剑。”
江枫月冰冷的神情明显有些许颤抖，并未回答，而是淡淡道。
“曾静不是什么天璇京城的画师，她是珠虎城画师。”
说完，将剑放在了椅子上，掐诀变回了狐狸盘在上面。
郭长生见她不再说话，轻叹一声。
他今天不想修炼，主要是事情变化了太多，他也太累。
洗漱过后直接钻进舒服的被窝。
打算明天再去问问张人凤。
.......
翌日，清晨。
一大早江枫月又不知去了哪。
郭长生只好一个人去找张人凤。
但是，当他找到在半个阁楼里守着画睡觉的张人凤时，还是有些惊讶。
张人凤的头发已经全白，面容也干枯了许多。
搭上脉搏，感受着对方体内气息的流动，仿佛干枯堵塞一般。
生机仿佛一夜间被抽干，如今也就几天可活，最长都超不过七天。
可郭长生在昨日离开前，察觉张人凤的生机还很旺盛，至少再活个两三年没问题，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问问那望月阁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