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妤：“既然当年的车祸不是你造成的，那你就不必活在自责当中，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司胥买凶杀人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不可能……司胥做事很谨慎，绝对不会留下把柄。”温绫愈发绝望。
她太了解司胥了。
方妤却不认可她的话：“他是个谨慎的人，同时也是个自负的人，所以我相信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今天见温绫，主要是想了解当年车祸的真相。
方妤扶着她坐回椅子上，半蹲下身子，直视她的眼睛：“你不是幕后主使，还是那场事故里的受害者，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保护……我？”这个词汇对温绫来说实在太陌生，她消化许久。
方妤点头：“法律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每一个无辜的人，让真正的坏人得到处罚，我们设计这么多把你引过来，就是为了让你脱离司胥的把控，和宗宗团聚的。”
“真的吗？”温绫灰败的脸上终于透出别的情绪：“你们真的会原谅我做的那些事情？”
方妤沉默几秒后出声：“这句话，你还是留着问傅佑川和傅爷爷吧。”
“我知道了……”温绫抿唇，声音微弱的回了句。
方妤看情况了解得差不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宗宗还在病房等着你呢，快去陪他吧！”
这会儿宗宗估计都快要急死了。
温绫却不放心：“我真的不用回司胥那边吗？我其实可以做你们的内应，帮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妤温柔又坚定的声音打断：“不需要，我们不需要你涉险，你只需要陪着宗宗就够了。”
这话让温绫心头一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方妤：“你别哭了，回头宗宗看到，还以为我们欺负你。”
从走进这个办公室温绫就开始哭，到现在也没停下来，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温绫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真的太久没有跟人好好说过话，太久没有被正常对待过，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她努力调整情绪，忽地又问道：“佑川呢……他在哪里？”
温绫有些话想对傅佑川说。
“明天吧，今晚你先陪宗宗聊会儿天，顺便调整情绪，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方妤递了张纸给她示意她擦眼泪。
温绫重重点头。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终于不哭了，顺带补了个妆遮住通红的眼周。
方妤打开门：“那个护士已经被支走了，你快上去吧。”
“好。”温绫重新戴好口罩出去。
目送她进电梯，方妤关门。
办公室屏风后面响起门锁转动的咔哒声，下一秒，傅佑川走出来。
方妤喝水润了润嗓子，才道：“你都听见了。”
“嗯。”傅佑川的声音有些低压，眼中的情绪更是复杂。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躲在隔间听到温绫说的那些，还是觉得震撼无比。
方妤的表情也逐渐严肃下来：“接下来就要和司胥起正面冲突了，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