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这么个事实，可……这样说又显得像是心疼坏人似的。
医生干脆不说话，在旁边简单的交代方妤的情况后就默默打下手。
席景言已经拿到新的执业证了，可以做外科手术，虽然他离开这个岗位好几年，但他的技术永远毋庸置疑。
在场就算年纪比席景言大的医生都不敢多置喙什么。
救护车抵达医院。
手术室灯亮起。
傅佑川被关在门外。
一门之隔，他不安的来回踱步。
期间护士进进出出，却都不能给他想要的答复。
傅佑川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捱。
很快，沈之洲等人也赶过来。
他看了眼手术室，低声道：“爷，方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傅佑川摇头。
他不知道。
沈之洲默了默，试图说别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爷，林听北送去殡仪馆了，但还没有火化，只交代入殓师帮他整理仪容，小祁总在那边处理后事。”
他看傅佑川没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余光撇见过道尽头有警察经过。
沈之洲想了想，又说道：“司胥和宋陈桥也在这个医院，一个在缝合伤口，一个肺部吸入烟尘太多还在昏迷中，警察和靳律守着的，另外的人都押送去警局了。”
交代完他便安静下来，陪傅佑川在旁边等着。
温绫听到消息，也赶过来。
她不敢直接问傅佑川，只能将沈之洲拉到旁边，低声道：“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做手术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出来？很严重？”
“本身是不严重的……”沈之洲犹豫两秒还是将事情经过告诉她。
温绫闻言，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怔愣。
没想到事情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手术室里又有护士出来。
看他们把本就不宽敞的门口团团围住，忍不住蹙眉道：“家属不用都守在这里，那边是休息区，可以去那边等着。”
没人挪动脚步。
护士：……
这样真的很挡路啊！
傅佑川沉着脸，护士也不敢跟他说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沈之洲身上：“这位先生，麻烦你们往旁边挪一挪好吗？”
“哦……好的。”沈之洲很配合。
他因为和温绫交流，本就站在边缘地带，稍微挪动两步就把过道让出来了。
护士感谢的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开。
沈之洲看身旁的人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于是，他轻咳一声道：“大夫人，您还是回去吧，这里有爷一个就够了，人多也是添乱。”
温绫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阿妤那边手术结束了，跟我说一声，我明早再过来。”
她眼神有些空，看着不在状态，转身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在突出的墙面上，还好被沈之洲眼疾手快的扶住。
“大夫人，您小心点。”
“不好意思走神了。”温绫站稳向他道谢后，又问：“之洲，你知道司胥在哪个病房吗？”
沈之洲眼底透过一丝古怪，但也没有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如实道：“林队把人安排在对面3号楼的病房里了，具体是哪间我不清楚。”
“好，谢谢。”温绫挎着包快步离开。
她走的方向正是去3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