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方才依次指着自己的丹田，右胸，以及小臂，开口道：</p>
“从这，到这？再到这？”</p>
闻言，墨无言顿时生出一头的黑线，正要骂出声。</p>
穆真则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p>
“青衣，你可还记得《克己》的运功法门？”</p>
“额…记得！”李牧仰头想了想，要回忆的话，还是能想起来的。</p>
基本上，李牧算是过目不忘。</p>
见到李牧的神情，穆真的神情越发笃定，微微吸了口气问道：</p>
“你如今运功，可要回忆其中法门？”</p>
“啊？”</p>
李牧愣了愣，想到自己，除了第一次学习时，好像就从没考虑过这些。</p>
甚至，就连一开始的学习，也从没刻意关注过。</p>
都是眼睛看一眼，问脑子，会了吗？</p>
脑子点点头，告诉身体，来吧，展示！</p>
“不用吧…”</p>
李牧语气有些试探，生怕自己是走上了什么歪路。</p>
听到这话，一旁的墨无言眼露震惊，完全不顾及墨家钜子的身份，惊声叫道：</p>
“你小子，可不要诓骗老夫！”</p>
说完，又发现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质疑李牧，轻咳两声，掩饰尴尬。</p>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p>
穆真大笑出声，连叫三声好。</p>
脸上神色振奋，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p>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沈三娘准备改嫁给他了。</p>
李牧被搞得一头雾水，不过看穆真这样子，自己这状况应该是好事。</p>
提起的心这才放下，口中唤道：</p>
“老师…”</p>
“你小子，可知何为混元？”</p>
不等穆真开口，一旁的墨无言却是率先问道。</p>
「你说呢！」</p>
李牧心中腹诽，口中还是很恭敬的回道：</p>
“请前辈解惑。”</p>
墨无言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不过见李牧没有拆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p>
“各门各派，百家皇族，所修内功皆有不同，或刚或柔，或阴或阳。”</p>
“然而，混元境，便是要让自身所修功法，刚柔并济，阴阳调和，以此，方为混元。”</p>
「刚柔并济，阴阳调和？」</p>
听到这八个字，李牧眼神微闪，若有所思。</p>
“墨老鬼，你要说就说重点，这些东西，老夫自己会教！”</p>
一旁的穆真，见墨无言摆起了架子，语气不善道。</p>
墨无言扫了穆真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再次问道：</p>
“小子，你可知何为天人…”</p>
然而，话才出口，就反应过来，赶紧接着说道：</p>
“天人之境，便不再受功法束缚，心之所想，真气自生！”</p>
“青衣，墨老鬼虽这般说，但并非说你便是天人境，修行一道，不仅仅凭借天资，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p>
穆真害怕李牧得知自己天资纵横，便心生骄纵，急忙补充道。</p>
毕竟，姿势虽好，却也要有足够的真气支撑。</p>
然而，当看向李牧此时的状态，目光却是一凝，嗯的一声，闭上了嘴巴。</p>
一旁的墨无言，正有些不忿的盯着穆真，似是很不满他突然打岔。</p>
发现穆真的表情后，也是转头看向李牧，脸上的震惊一语难表，眼角一顿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