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关于那边的进度实在汇报得太慢了……毕竟公主殿下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梁鸿光在一旁一边小心翼翼劝说，一边分析着原因。
但是文伟现在想听的已经不是这个了。
“宫里的暗桩有没有传什么消息出来？皇帝还是那个样子吗？那玉玺呢？”
玉玺现在对于文伟来说相当重要，几乎跟虎符不相上下。
只要玉玺一到手，他就能伪造圣旨，上官燕也就能去死了。
“没有……虎符和玉玺，不知道上官燕到底藏哪里去了，那宫里的暗线已经在养心殿的各个地方角落都翻找过了，还是没找到。”跪在下面的一个死士恭敬答道。
“至于皇帝……她确实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听那边守夜的宫人说，张院判夜夜等在那里施针，她身边的那个大太监也通宵达旦睡在榻边，看得很严。”
文伟心里的郁气更盛。
“那就是说二次下毒你们也找不到好机会，是吗？”
“大人息怒。”那死士连忙请罪，“目前送到皇帝身边的衣食住，几乎样样都有人仔细检查，生怕再出任何问题，此时下手，只怕打草惊蛇，我们还要赔了夫人再折兵，很不划算。”
文伟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你们口中的好时候！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是在上官婉对我完全不信任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的话……后果你们也清楚。”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大牢里这边，宁轩也在紧锣密鼓进行问话。
“已经全部排查过，与这次活动有关的，祖祠那边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吗？”
“没有。”玉衡也皱着眉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原本我以为大抵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能活下来的，结果没想到，我们已经挨个去问询了，不是感染风寒，就是回家探亲路上染了病暴毙，要不就说是逃了，不知所踪……”
宁轩想了想，问道：“那尸体呢？尸体找到了吗？”
“就是这点很奇怪，尸体找不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四处都搜过，也没有见到有地方有翻土的痕迹……”
宁轩：“……”
这个文伟不会是学赶尸出身的吧，怎么跟他有关的所有案子尸体能全部集体消失啊？
“有点离谱……”他随口抱怨道，“他总不能把这些尸体全部拿去炼丹了吧？”
“算了，这不重要。他只要动了手，就能证明这件事与他有关了。”宁轩的表情带着些沉重，“并且只怕是现在他也不在乎我们要如何揭露他了……玉玺你藏好了吗？”
玉衡慎重点头：“已经交给陛下藏好了，保证是除了她谁也找不到摸不着的地方。”
宁轩觉得玉衡的这个表述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间也没什么空去进一步思考，他又问道：“那张将军那边呢？消息送到了吗？”
“已经送到了，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张将军已经拔营，准备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