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颖温和的笑了笑，差点磨碎了后槽牙，却还是柔声道：“母妃说的是，做生意，定是有亏有赚的，就是不知道这金楼是你们二人一人一半，还是？是不是立了字据？有没有账本？”
杜太妃神色倨傲：“自然是立了字据有官府盖印的，你以为哀家是傻子吗？而且哀家占了八成，每月都有账本送来，哀家仔细核对过，确实是亏了！”
“母妃居然占了这么多？这样说，亏损的时候，母妃也要拿不少银子贴补吧！贴补的银钱可做过账本？”
“那是自然，给出去的每一笔银子，哀家都做了账的！”
柳梦颖暗道，这就成。
“母妃可还记得给出去多少银子了？”
被盘玩的杜太妃有些不高兴：“谁知道多少？都记在本子上的，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几万两。”
“原来如此。”柳梦颖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宋景晨，又继续询问道：“母妃应该没去过金石楼吧！”
杜太妃神色一冷：“哀家常年都在宫中，怎么去看？好不容易出来了就一直在为你们的婚事操劳，一直都不曾的空去，再者哀家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分别？金石楼的事儿都是有孟掌柜纸张的，哀家与露启长公主身份尊贵，不可随意抛头露面，左右每月都有账本送来，哀家不用担心有人诓骗。”
柳梦颖知道，上京城中不少权贵开的生意铺子，基本上都是交由手里的掌柜们去管理，时不时让心腹去查看一二，自己偶尔也会去走走。
不会亲自去打理这些事情。
杜太妃这说辞也没错，就是那个露启长公主听起来有些刺耳。
她把露启长公主当人，可人家根本不做人！
宋景晨脸色铁青，几万两银子下去，连个水花都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