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
解语花笑得甚至有些奇异的幸灾乐祸，“当然，我原本以为我沉浸与魔界的这些时日，仙界出现比我更厉害的医修，可是没有，我说的话，就是最真的。”
霁川摇头，“我不信。”
可说完这话，他却也有些心虚起来。
有什么不信的呢？现代医术那么发达，也有治不了得病。
哪一个世界都应当是守恒的，仇煞的病不能治，也是一种守恒。
霁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堵着，很难受，甚至连呼吸也难受起来。
他看向解语花，仿若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需要孩子做药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的身体里，有我和仇煞的血吗？如果是，脐带血也可以吧。”
“脐带？”解语花摇头，“不，与血没有关系，需要的是灵魂。”
霁川不言，眼眶染上一层无能为力的红。
解语花看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霁川绝望笑出声，“哈，我能怎么选。”
片刻，他倔强看着解语花，“我不选，我不会选，我不信，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办法，养魂丹和养魄丹就算只能拖一天，那也有一天的机会。”
“我不信这三千世界，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救仇煞。”
他甚至带着哀求看着解语花，“我不信，你没有办法。”
霁川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他医理入了门，即使不太帮得上忙，却也需要去看着他们研究，去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他至少不能这样出现在仇煞身边。
屋顶，一阵裹着魔气的风飘过，吹乱仇煞的头发。
解语花抬头看向屋顶，最终叹息离开。
霁川的出现，让前来研究所的众人情绪激动。
就算是那些最沉着的隐士，也点头赞扬霁川，“你做的这些，都很不错。”
“后生可畏啊。”
霁川调整自己的情绪，“还希望你们能做出更多有益于仙界发展的灵丹妙药呢。”
他们纷纷笑着说：“我们自当尽力。”
霁川在研究院待了整整一天，看到如今已经研发出更多的灵药，他欣慰的同时，又不免惋惜。
为什么大家需要的都有，仇煞需要的就怎么也做不出来呢？
养魂丹和养魄丹，可以炼制，效果比起最初这两粒却要差一些。
就算如此，妖仙魔三界也为之动荡，甚至已经幻想终有一日霁川会带着人研究出飞升灵丹，助大家一步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