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背过身,不再理他。
“怎么了?”
思诺弓着背蜷缩在一起,眼眶酸涩。
她想问他今天为何骗他,想问他和林诗雅到底去了哪里?
可问了有什么用!
无解!
见她半天不说话,慕言信从后面抱住她,很紧很紧。
突然,他松开她,背后响起细碎的声音。
慕言信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展颜一笑,“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思诺接过文件,倒吸口气,惊呼道,“这是我家的房子!”
慕言信点点头,“很早就拍下了,那会你对我有误会,我也心里有气,就一直没给你。”
“慕言信!”思诺喃喃。
原来新闻报道是假。
他对她有几分真心。
“爸爸很快就回家了,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会团聚了,总不能住你租的那间破房子!”
思诺捧起他的脸,眼眸似被点亮,“为什么对我们家那么好?爸爸让慕家名誉受损,还亏了钱。”
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慕言信一把她拉进怀里,“你今天怎么了?”
“你应该娶一个和你势均力敌的人,我对你没什么实际的好处。”
思诺眼神暗下来,她明白,权利不对等,怎么会有爱情产生。
“为什么一定要有用呢?你就在我身边,在我身边就很好了。”慕言信轻轻亲吻她的头发,“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有用,就做自己已经很好了。”
思诺一怔,久久都回不了神。
原来自己竞这样赤城地被爱着。
她不需要急功近利,竭尽全力,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慕言信轻抚她脸颊,“我去冲澡,今晚我留这里陪你。”
思诺展颜一笑。
自从收购了蓝氏之后,秦氏和幕氏的矛盾像被约定好了似的,被各大商业平台和周刊争相报道。
尤其是慕言信、秦宇顺和林诗雅的三角关系也被商圈津津乐道。
其离谱程度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两家企业的股市。
慕言信连续几天都在处理不良舆论导向,分别给造谣的媒体送上律师函。
最近才终于有所平息。
可这些,他几乎从不跟思诺讲起。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思诺看了看淋浴间,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
“林诗雅,是我!”
“阿信呢?让他接电话。”
思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明火。
近一年以来,她已经尽其所能的维持体面了,可是就有的人蹬鼻子上脸,如今竞更加嚣张。
“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思诺强忍怒火,她并不害怕和她正面刚,可每次承担后果的却都是慕言信,她已经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况且,她真的累了,因为林诗雅争吵,每吵一次都仿佛扒了一层皮。
“那算了,我晚点再打给他,蓝思诺,你能防得住我一时,你防不了一世,阿信他就是放不下我,我劝你趁早退出,免得人财两失。”
嗡嗡,电话挂断的声音。
思诺胸脯剧烈的起伏,林诗雅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她争,无外乎是她蓝家失势,惹了她,也没什么损失。
况且,慕言信的愧疚也是她拿捏的资本。
思诺放好手机,靠在床上。
慕言信洗完澡走出来,头发柔顺地垂下来,浑身都湿漉漉的。
灯光照在他刚劲有力的腹肌上,惹人脸红
他坐在病床边上,擦完头发,就像鱼一样滑进被子里。
夜深了
两人拥在一起,隔绝了所有的繁杂。
如果永远这样就好了。
凌晨三点
铃声大作
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慕言信刚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一声哭腔。
“思诺,我出去一下。”
慕言信惊慌失措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里。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