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的话让秦芳本来想打电话的手一顿。
“这个还不能确定。”
不过十有八九跟她们的猜测差不多。
秦芳想了想,决定还是等晚上先生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他,现在贸贸然开口,兴师动众,万一是场误会,倒是容易让人心里落空。
何况以现在的形势,这个药如果真的是温小姐在吃,那不知道对先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姨不打算给先生打电话吗?”小保姆见她不动,接着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他马上就要结婚了,那温小姐的孩子不就成了私生子了吗?以先生的性格恐怕是不会认这个孩子吧。”
秦芳没说话,表情有些犹豫。
其实小保姆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她能看出先生对温小姐是有感情的,可这感情的多少,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你先收拾东西去老宅吧,不然晚上先生回来看到你,怕是又要生气。”
“嗯,我马上就走,我可不想再看到先生可怕的表情了。”
小保姆说着就急匆匆的回了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秦芳攥着药盒若有所思。
晚上有个酒会,司燚回来的比平时晚。
秦芳在他开门的时候,就立即迎了上去,伸手接过他的外套。
她刚要开口,司燚却已经醉眸半睁,脚步虚无的直接上了楼。
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药盒,暗自想道。
司燚回到房间后,洗了澡,换上睡衣,就彻底清醒了。
微湿的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深邃黝黑的双眸隐隐藏着落寞。
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决定再到楼下找点酒喝。
一楼的酒柜前,他随意的在里面拿出一瓶酒,刚要往楼上走,就见秦芳从一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先生,您还没睡?”
她站在门口没动,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司燚颀长的身影站在背光处,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的声音平淡如波,似是随意的问道。
秦芳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上的药盒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司燚伸手接过,蹙眉问道。
“这是打扫主卧的时候,在床底下发现的,看样子是温小姐在吃的药。”
一听到她的名字,他感觉心賍猛地沉了一下。
“这是治什么的药?”
他纤长的手指摆弄着药盒,俊美的脸部线条绷紧了一些。
只要跟她有关的,都能立即引起他的反应,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
秦芳抬头看着他,答道,“这是怀孕初期,孕妇用来稳胎的药。”
司燚的大脑在片刻的空白后开始飞速运转,他的表情由错愕变为不可置信,再到后来的慢慢阴沉。
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长指用力一收,药盒立即变了形状。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吃保胎药?”
“我猜测是这样的。”
这还用猜吗?
分明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药盒被扔在他们主卧的床下,还是空的,不是她吃的还能有谁?
温若寒,你够狠!
想就这么带走他的种,连门都没有!
司燚脚步一迈,转身上了楼。
他的背影雄厚,浑身散发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