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封杀傅茗娴的指令已经在近几年被解除。
然而由于前几年诬陷傅茗娴的丑闻始终都像是病毒般的存在,所以傅茗娴在丢失美容师的工作之后依然找不到下家。别人提到她的时候,都是抱着偏见和鄙夷的目光看她,更有甚者说傅茗娴下海,说她卖身,下贱。傅茗娴始终处处碰壁,而且她饱受羞辱。
其中有次当着傅城娴的面,那几个先前没有欺负她足够的男人们再度重来。他们在傅城娴的面前把傅茗娴压在身下,当着她的面把她的衣服撕裂,场面骇人。傅城娴藏在衣柜瑟瑟发抖,却不敢出声,只敢呜咽的哭泣。
那时的灯光忽明忽暗,外面雷雨交加。
眼睁睁的看着傅茗娴在自己的面前遭遇那样的事,傅城娴甚至就连不敢打电话怕被暴露,她感到无助。只是隔着衣柜的缝隙间,她就看到如此不堪的事,她的内心愈发绝望。
然而就是在濒临绝望和恐惧之际,忽然有大批的警察窜入,不但在大错还未促成以前悬崖勒马,而且把那些男人全部抓起来。接着有人推开来衣柜,傅城娴惊吓的瞬间,她就看到约大她几岁的姐姐在对她微笑。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接着她便被女孩抱出来。
被女孩抱出来不久,她便看见同她大小的小女孩跑出来追到大的女孩腿下。
“姐姐!”
“邱贞,赶紧照顾好妹妹,等会我们要将这些人移交到法务部门,晚些就准备起诉。”
“好的,姐姐。”
在发怔的片刻,傅城娴便看见浑身狼狈的傅茗娴。她的身子几乎被糟践大半,洁白晶莹的皮肤都是刺眼的淤痕。原本她就因为失去收入而鲜少吃到肉,身材愈发消瘦。最恐怖的是,她的下腿有血,这看得傅城娴特别的心疼。
“妈妈!”
傅城娴从女孩的身边离开飞奔到傅茗娴的身边,傅茗娴的嘴角噙着血。她喘息着,也不知道怎么应傅城娴。傅城娴则是拿来毛巾擦她身上的淤痕,不断的抽泣。
“妈妈,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是我不好。”
“没事的,我不疼。”
傅城娴真的太懂事了。
在面对那样不堪的事,傅城娴首先想到的是,她没保护好妈妈。
只是在出言安慰过后不久,白韶卿便来到身边。她先是将身边的人支开,然后扶傅茗娴起来。
“这件事之后你和你女儿便先到我的别墅休息,还好来得及时。待会我会让我徒弟接你们回去,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傅茗娴面对白韶卿的运筹帷幄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她看白韶卿的眼神十分古怪,好像感情很复杂。
只是白韶卿也不像是会故意布阵让她进入圈套让她信任自己的人,毕竟先前那些男人的出现根本打她的个措手不及。而白韶卿目前是商业界的巨鳄,她多的是可以让她去找她的办法,但是她之前已经有多次登门造访,还特地放下身段去和她和颜悦色的讲话。这无论如何都让她无法理解,她就是觉得白韶卿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必要。
傅城娴察觉到傅茗娴眼神的异常,她还是有些谨慎的。
“谢谢阿姨好意,可是我和妈妈认生,我们会自己找宾馆住的。”
“这些男人全都是因为上头有人才会屡次触犯到你们头上,如果你们没有背景,那他们不会是第一个来欺辱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到我的别墅休息,他们至少还会看我脸色。”
白韶卿原来亲和的面色难得露出些许严肃。
而且显然她没有退让的意思。
傅城娴见状,她看向傅茗娴,傅茗娴没有意见,冲傅城娴使了使眼色。
接着她们便被白韶卿接到车上。
傅城娴担心着妈妈的安危,然后她便向白韶卿问了有没有能借用的衣服,她自己存着的两万块钱能否拿来换点可用的。
而她自己也听到有人在和白韶卿讨论关于她和妈妈的事。
“师傅,把她们放到别墅里之后还有别的事安排吗?”
“照顾好她们的吃穿,但是最好多少收她们点钱。她们的自尊心很强,只要她们不想亏欠我,那便遂她们的愿。”
“不过那个孩子真的好懂事,在这种害怕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听话。”
“是的,接下来还是看傅茗娴的脸色。我会尽量说服她们,她们总是需要个靠山的。”
傅城娴在车上悄悄的听着,感觉白韶卿大概是她印象中最为可靠的人,尽管她是个女人。然而,傅城娴觉得,或许正因为白韶卿是女人,或许更能理解母亲的不易与苦楚。
她在想是否要和舅舅舅妈说声,出这种事性质已经非常严重,他们作为家人有知情权。然而想到舅舅舅妈知道后大概会让她回到外公家,到时候妈妈没有她在身边对自己会越来越失去信心,恐怕会影响妈妈的身心健康。
想到这,傅城娴便先打消念头。
“妈妈,阿姨应该不是坏人,我们先试着相信她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确需要有个肩膀。”
傅城娴试着和傅茗娴沟通道。
傅茗娴的眼眶有些湿润。
有泪痕划过她的面颊,落到她的下巴。
“听你的吧。只是对不起宝贝,让你目睹这种事,是妈妈不好,这样对你的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