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也跟着醉了,脑子不清楚了。
城市里没有放鞭炮的声音,所以两个人没什么时间的概念。他们都不再去关注时间,不再关注日子,他低下头,她仰起头,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
她说:“你不要怪罪我擅自过来。我在美国的时候也不过年,我也习惯了自已一个人。”
这苦肉计,谈景行明明一眼就看穿了。
可他还是心疼了。“嗯,所以,我们搭伙过一个年。”
“好啊。”
俞汐把头埋进他颈肩,以掩盖她对他产生的最原始的冲动。
歌放完了。
他搂着她,却没有更松一些。
“谈景行。”
“嗯?”
“你不要害怕。”
他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俞汐认认真真说:“你不要害怕。虽然你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的,可是值得害怕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
“嗯。我信你说的。”
“你也要信我……如果你能信我就好了。”
谈景行没有回话。
他能感觉到,头是晕的,其实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了。
晚上被灌了不少,有啤的有白的,他为了消解心底的烦闷,能躲的酒也都没躲。
他的唇角一路从她鬓角滑向耳廓。
等他含住她耳垂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偏偏这时候,谈景行喝醉了,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他问了句:“吃晚饭了吗?”
俞汐想想,还是选择诚实:“没有。”
意料之外的回答。
谈景行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肃地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吃饭的心情,所以就没有吃。”她轻声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抱歉。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已的手上,仿佛在反思什么。
“我去给你做。”谈景行坚持。
“可是……”俞汐抱着他的腰,“我已经不饿了。”
“那我就少做一点。”
“……那我陪你一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