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尤森好冷。
抱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抱着一块冰。
余芝芝闻着人鱼身上淡淡的海洋气息，她的睫毛轻触人鱼的背，呼出的气体更是带着一丝绵软。
尤森全身僵硬。
他脖颈处蔓延至脸颊的雪白鳞片，逐渐消散。
余芝芝察觉到他体温的回升，惊喜的抬头：“森森不冷了？”
……是啊。
不冷了。
小雌性的体温那么炽热，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的防护冰层融化。
尤森慢慢回过身，将她拥入怀中。
明明是要生她气的，明明心里委屈的要死，明明那么在意她当时选了铂兰公爵……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
人鱼紧紧地抱着她，余芝芝一整个被他摁在怀里，她的快要呼吸不过来，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苍白的下颚。
感受到少年的气息，扑在她的兔耳上。
尤森低垂的眼尾，泛起微红：“你……”
他嗓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颤音：“你还留恋他吗？”
尤森不能确定，小雌性对那条蛇是否还有眷恋。
他不能确定——
她有朝一日会不会离开自己，回到公爵的身边。
谁？
余芝芝抖了抖兔耳，森森说的，是公爵吗？
唔……
她陷入沉思。
尤森见她半晌没有回应，紧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用力，直到听到怀中传来一声娇吟。
“疼……”
他眼睛发红，低颈去寻她的唇。
像是想要迫切的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