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几分可笑，几分荒诞，就是没有愤怒。
他笑容不减:“哦，你怎么知道我中午吃的是软烂可口的瘦肉粥？”
程岚:“……”
“跟我套近乎没用的阿姨，吃掉的巧克力，还是要付钱的。”
程岚:“顾子时，少在我面前装傻撑愣。”
顾子时叹，这女人果然不正常。
明明是她主动跑到他面前，现在却要指责他在装傻称愣。
他装什么了？
他为乔灼感到难过。
顾子时轻笑出声，姿态闲适:“那么请问，你想对我说什么，或者，你想对我做什么？”
“让我离开乔灼？”
“你没有资格对我提任要求。”
“我也绝不会离开乔灼。”
“至于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难不成，你要如法炮制，借刀杀人，像除掉赵雅迪那样除掉我？”
顾子时气定神闲的说出赵雅迪的真正死因，程岚眉头神经质的抽了两下，然后归于平静，甚至还优雅的对顾子时笑一笑。
她十分淡定，淡定到近乎挑衅——对啊，我就是借刀杀人了，你能奈我何？
以及，隐隐的威胁——你怕了么？
又狂又可恶。
短短几个来回，顾子时觉得眼前这女人确实非同一般。
瘦弱的身体里，不动声色的迸发出强大的气场。
不过再强，也强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乔灼。
前世在乔灼高压下走过一遭的顾子时在面对她时，感觉是见过大巫见小巫。
程岚忽然凑近顾子时，一直在顾子时身侧一米距离的陆佳良一个箭步冲过来，严肃的盯着她。
程岚微怔，肩膀开始抖动，越抖浮动越大。
她像是被人点了笑穴，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在疯狂嘲笑顾子时。
收银台的段母和沈饶面面相觑，其他几个店员察觉到不对都有些不知所措。
段母招招手，让她们都去外面待着，别瞎掺和，连带着也要把沈饶赶出去。
是非之人要远离。
女人压抑却又猖狂的笑十分瘆人，哪家精神病院没关好？
顾子时安静看着她:“阿姨，有心情笑的时候就多笑几声，等进了监狱吃枪子，可能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程岚倏然止住笑，气定神闲的问:“小子，你说什么？”
她当顾子时在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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