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我不知道这突然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究竟想搞什么,总之继续拒绝。
倘若他硬买了给我,我就继续扔掉。
他见我不进套儿,就不装了,翻脸搞别的事折腾我。神经病。
想起当时的自己,我就不阻止楼起笙了,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很积极的样子和他一起选过家家道具。
你别说,养成还怪好玩的嘞。
我和楼起笙开开心心地shopping了一下午,奢侈地在镇上的中高档酒楼吃了大餐才回桃源村。
楼起笙说要趁早睡,明天早点起床杀鸡宰鹅各种忙活。
不忍心扫孩子兴,我慈爱地说好好好。
他在床边徘徊了两圈,深思良久,说他听
说规矩是成亲前夜双方不可见面,但我俩这面很难避免见,那至少明天再睡一起。
于是他不顾我挽留说没关系没关系,坚持去睡墙角的竹床了。
你小子可真入戏啊。
第二天大早,我醒后一看,竹床上已经不见他了。
窗外传来响动,我下地过去一看,院子里架着桌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堆洗干净的备菜,还有摆好盘的糕点水果。
不知道的得以为我们要宴请全村。
楼起笙耳朵尖,我正默然看着,原本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腌羊肉的他忽的回头看我,然后撇下羊肉,洗干净手,起身进屋来。
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摸了摸倒扣在上面的碗碟,对我说:“趁热吃。”
我过去打开看了下,是一碟酱香牛肉饼。
我们昨天在镇上正好赶上有人家的牛跌死了在卖肉,楼起笙豪气地买了一整条腿。
我说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他说吃不完就挂起来风干做牛肉干,他在长牙,正好磨牙。
这一听就在睁眼瞎说,我一点都不客气地嘘他:你都快二十了还长牙呢?
他见我没傻到那份上,当下沉默装聋,背过身去专心等小贩给他包牛腿。
后来回来的路上我继续拿这事儿打趣他。
他一开始继续装聋,但架不住我一直起哄,后来脸偷偷地红了一点点,不自然地开口给自己圆场:“我……和你们算法不一样。”
笑死,根本没圆住。
我继续笑话他。
直到他忍无可忍,作势要来亲我恶心我,我才收敛,说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嗐,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心理年龄是挺小的吧!
真可爱。
我快速地洗漱一番,然后端着还温热的牛肉饼去院子里看楼起笙忙活,问他吃了没。
他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