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楼起笙和麒凯终于暂时收起发癫的多余默契,一起走入了祭司殿中。
数千年过去,祭司殿中似乎连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甚至鲜花都是那时的品种,仿若一切都在昨日。
众所周知,绝大多数植物会一代一代地自我或被动地进行改良,比如鲜花,后世的通常都会比以前的更大更艳丽更美丽。
祭司殿中摆放的鲜花品种并不珍稀,就是寻常绿化品种,麒麟城内城里现在就栽种着许多,我们刚刚一路过来便见着了,确实比起当年都正常进化了。
然而祭司殿却保留着那个时候的花种?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暂且不说,一路走来,只见到了几个相对小些的祭司,没见着大祭司。
虽然我无论大的小的都不认识,但这很好认,靠衣服。
我什么都没问,麒凯主动解释起来:“大祭司等去元老会了。”他说着,看了眼楼起笙,道,“议论有关麒嵊之事
。”
楼起笙顿时冷笑了一声。
待我们走入会客厅入座,麒风与另两只麒麟送来茶水就退出去了,还给我们把门关上了。
这门刚刚合上,麒凯就叫我:“母亲……”
我情急之下来不及写字,下意识打手语:说了叫爹!
打完我反应过来,正要改而写字,麒凯道:“我能看懂。”
OK。虽然不知道为啥一个个都能看懂手语,这可能就是玄幻世界观的奥义吧。
一说到这个称谓的问题,麒凯就狡猾狡猾滴换话题:“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虑,能说的,我都会告诉您。”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对叫我妈有这么深的执念吗?
算了,别浪费时间问这种尴尬的问题。
可能确实对着麒御那肌肉壮汉也是叫不出妈吧……emmmm……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
嗐!我在想什么呢!邪气邪气,一定是邪气。说起来我觉得我最近脑袋里的废料越来越多一定是因为那个邪气侵体。
本身的我虽然不至于是唯一纯白的茉莉花,但至少也不是小□□吧。PS没有说小□□不好的意思。
我正在内心习惯性吐槽,麒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之所以会活到如今,是您给了我这么长久的生命,我敬爱的母亲。”
“……”
假如你敬爱的母亲希望你别叫他敬爱的母亲,你会听吗,我叛逆的儿子。
“我那时还小,在您的……葬礼之时,举城悲恸,祭司殿十分忙碌,麒贝祭司有事暂且离开一下,不便带着我,将我独自放在殿内。”
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姿势非常端正,正垂眸望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手,语速很缓慢,这令他的声音更有质感,或者说是岁月感。
虽然他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
“彼时我神智未开,尚在懵懂之中,却隐约感知到了失去您的痛苦……我跌跌撞撞地去到您静静躺在棺中的身体,想唤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