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的,下笔的力度更轻了些。
弄得林落好痒。
并且写在腰腹上的字本来看也看不太清。
忍不住小口吸气, 林落几欲恍惚, 抬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
实在无力。
“二郎……”
话声微弱是因林落咬住了唇瓣, 却依旧喑出碎响。
他感觉到了裴云之在使坏!
不知道那庶子到底在写什么, 那么长,那么密, 往下写着。
这, 一笔一划都自肤面传去搔刮林落的心尖儿。
连着那铃铛响,热痒。
终是在林落溺水前抓住他衣襟之时, 裴云之顿了笔。
“不想看字了?”
“二郎的字是极好的,我当然想, 可……唔呜……”
停滞在半空中的毛尖不防在林落努力想要自水面上浮起、牵动身之时却被银铃触上。
霎时间,声促又微。
揉碎玉脂,珠点点混墨滴落, 水骨嫩,挽春风。
*
软茵铺绣倚春娇, 一看魂消。
此情景谁描?
*
小帘纱帐深处, 软榻上细碎铃音时有时无, 似泫若泣。
“哈..”
春过雨歇, 便剩泠泠轻响。
有呢喃声涌:“二郎花样如此多,如此熟练, 可是从前与旁人, 常常如此?”
无人回话,只有轩窗稍稍启开。
渡换屋内荼蘼檀浓。
睡榻上偎膝上, 塌腰细柳袅。
露津津的人儿娇怯力,裴云之便抬起那方才出了力的酸软皓腕,选并未被墨色染晕的锦缎子将那细指间的稠擦净。
这厢裴云之细致,那厢林落喘过了气儿,便垂眸看脸下微褶亵裤。
方才云雨时林落心中便已了然是何情景,可此刻再想此事,林落还是忍不住的嗓音闷闷、
又道:“二郎……还是不愿碰我呀……”
无奈,是无奈。
旋即他觉被隔着锦缎握着的指微紧,只听裴云之问:“分明已应卿卿所求,娶你一事我定会做到,何故锲而不舍?”
话声里促了点意味不明,有丝丝笑意。
此时情景虽和上次相同,但所求之事明明已经得逞,裴云之的这副样子倒让林落显得着实太过于……
可林落就是心里不安。
他还是摇摇欲坠。
一阵风就能让他飘落。
林落咬着唇默不作声,但垂泪。
终是不忍见人如此,裴云之放下那手细细摆好,叹道:
“我虽风流,但并未娶过亲,你既是我未来夫人,此事当是新婚夜才成。”
林落却不信。
“二郎是搪塞我罢!如今二郎还未与家中说好,也不愿碰我,谁知是真想娶我还是假意?若二郎如今是骗我哄我,只为让我安心待嫁,到时候我与裴长公子成了亲便一切无可转圜……二郎既是真心不愿怜我,只教我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