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卿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探究，探究他到底还生不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顾言宁问。
“我惹你生气了。”阮鹤卿回答得很快。
“你哪儿惹我生气了？”顾言宁继续问。
阮鹤卿犹豫了一会儿：“哪儿都惹了……”
顾言宁又不想跟他说话了！
死呆子！
顾言宁爬下床：“我也去上个厕所。”
阮鹤卿跟着他。
“跟着我做什么？看着东西去。”顾言宁不让阮鹤卿跟着。
因为要给小姑父药浴，阮爸带了不少草药，别人不一定认识，但也保不定会被偷了。
阮鹤卿只能回去，看包……
阮爸回来，看见顾言宁的床位空了，这个厢暂时没有其他人。
“言宁去上厕所了？”阮爸问。
阮鹤卿点点头。
阮爸其实很久没有好好看看阮鹤卿这个儿子了，平常总是忙着医院的事儿。
现在看着阮鹤卿，还有些感慨，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你和言宁究竟是什么情况？”阮爸拍了拍阮鹤卿的肩。
阮鹤卿看向阮爸：“什么什么情况？”
阮爸笑了一声：“和你爸还装？”
阮鹤卿犹豫了两秒，问阮爸：“你昨晚说我和宁宁关系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之前让你看的威廉教授的精神病学第52刊吗？”阮爸说，“虽然它在精神病学这个刊报上，但我不觉得这是一种病。”（我瞎编的期刊，别当真……）
阮鹤卿当然记得：“爸，你怀疑……？”
阮爸说：“放心，我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妈也是。”
“所以……我也喜欢宁宁？”阮鹤卿虽然是疑惑地语气，但心中似乎已经肯定了。
阮爸笑而不语。
阮鹤卿有些恍惚，顾言宁回来后，发现阮鹤卿有些呆，看了一眼阮爸的方向，阮爸背对着他们，像是睡着了。
顾言宁拿出顾奶奶给他们准备的干粮，递给阮鹤卿一个：“吃吗？”
阮鹤卿接过，没有吃，反而是看着顾言宁吃。
“你傻了？”顾言宁看着阮鹤卿道。
阮爸那边传来一丝动静，似乎是笑声。
阮鹤卿摇摇头，开始吃干粮。
顾言宁看了一眼阮爸的方向。
吃完东西，火车到了一个站点，他们这厢的另外三个人来了。
之后车厢里一直有人，阮鹤卿想和顾言宁说些话，都不方便说。
直到下车，都没有机会。
下了火车，还得坐大巴车回镇上，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顾言宁和阮鹤卿虽然坐在一起，但依旧没能说上话。
下了大巴车，三人直奔小姑父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