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书。”玛丽回答。
“拿出来!”里德命令道。
玛丽捂着头发被拽得生疼的脑袋,转身将那本书递给了里德。
里德一把夺过书,无情地撕成了碎片。
玛丽捂住了嘴,不可置信,那是她最喜欢的书,她还没看完呢!
“你没有权利使用我们的东西,你是个寄生虫。
你没有钱,你妈妈没给你留下任何东西,你应该去要饭,你这个该死的耗子!”
里德一边说,一边将她推得撞在书架上,疯狂地殴打她。
血从玛丽的头顶流下,她感觉自己的头似乎破了,血液浸湿了她的衣服。
玛丽眼中的邪能越来越浓,她心中的暴虐的混乱情绪涌上心头。
当她看到自己流血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站起身,疯狂地与里德互殴。
她不清楚自己的双手做了什么,一通王八拳下,不一会儿,里德便哭着逃跑了。
她居然打哭了里德?
玛丽眼中的邪能逐渐消退,她感到头皮发麻,突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将双手交叉握在身前,手指头纠缠着,眼神飘忽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很快,佣人们跑了过来,她们议论纷纷:
“居然敢打里德少爷!”
“从没见过这么发脾气的地精!”
“这种粗野的奴隶矿工家的丫头怎么会出现在绅士的工匠的家庭里?”
阿丽拉夫人走了过来,显然是里德去告状了。
“把这个不知感恩的小地精关进书房,不许她吃饭!”阿丽拉夫人下令。
两名佣人立刻将玛丽押往书房。
“多么新奇的事啊?真不要脸,玛丽小姐,你居然敢打里德少爷,打你的恩人、主人?”一名佣人嘲讽道。
“不,他怎么会是我的主人?难道我是佣人?”玛丽反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玛丽小姐,我得提醒你,你连佣人都不如,你只是个白吃白喝的负担。如果你被阿丽拉夫人赶出去,那你就只能去乞讨了!”另一名佣人冷笑道。
玛丽无力反驳,她们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她。
她被推倒在书房的地板上,门砰地一声关上,将她锁在了里面。
“她是个贼头贼脑的小东西,把门锁好,别让她偷偷溜出来!”门外传来佣人的吩咐声。
玛丽摸了摸自己的头,手上沾满了鲜血。
她扑向门,用力拉扯门把手,但门被锁得死死的。
最终,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尊严被践踏得一丝不剩。
在这一刻,她无比想念她的舅舅。
她想着,以阿丽拉夫人的心狠,自己被惩罚后会不会被赶出家门,像佣人说的那样在外面乞讨?
到时候,她将如何生存?
玛丽躺在书房的床上,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
她知道接下来被禁闭的这段时间将没有饭吃,于是决定躺着不动,以减少饥饿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肚子不断咕咕作响,她又渴又饿,但没有人给她送来食物。
她似乎被彻底遗忘了。
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直到发臭才会被人发现?
玛丽在孤独中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