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Alex的不是肖晗的仇家吗?为什么是宋惊蛰?”
池夏满腹疑惑,瞥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刃,偏着脑袋又将刀刃推远了一分。
这又是什么隐藏剧情呀?
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很要命呀,宋惊蛰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
现在让他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他慌得一逼!
纪谷雨唇角掀起一丝冷笑。
从宋惊蛰的系统库里翻出了一条黑珍珠手串。
珍珠颗颗都圆润饱满,手感细腻,色泽趋于黑色带着伴彩。
灯光下色彩丰富,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每颗珍珠都色彩迥异,有的带着孔雀绿,有的带着浪漫神秘的深紫,也有低调的灰色和幽蓝。
21颗的大溪地黑珍珠,每一颗单拎出来都足以拿来当做展品。
“认识这手串吗?”纪谷雨拿着那手串,轻轻拨弄珍珠。
珍珠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撞击在池夏的心上。
池夏忐忑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看来宋惊蛰也不是什么都给你说。”
“这是Alex的东西,你说如果人不是宋惊蛰杀的,这手串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呢?”纪谷雨转动着手串,将问题抛给了池夏。
池夏面色微顿,口齿不清。
啊……这……
我怎么知道?
池夏犹豫着该如何回答,突地门外响起来乔羡鱼的声音:“小池,你是不是发情期提前了?”
池夏只觉得浑身发麻,生怕纪谷雨一个没忍住,真送他们全家去见阎王爷。
“没事儿,我刚刚抑制贴弄掉了,你先睡吧!”池夏隔着门板大叫。
乔羡鱼听到声音是从身后宋惊蛰的房间里传出来,越发疑惑,“小池,你是在小蛰房间里的吗?”
池夏:“……”
我刚刚出什么声?我就该装作睡着了!
乔羡鱼的脚步一步步靠近,手搭在门把上将门拉开。
池夏心脏凸凸直跳,门一打开,走廊的风灌了进来,池夏一个越步冲到了纪谷雨的面前,小鸟依人地依靠在他的胸膛。
乔羡鱼一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人亲密地抱着,而纪谷雨拿着剑的手背在身后,被迫接受他的熊抱。
“你们……是不是有点进展太快了?”乔羡鱼颤抖着都指了指两人。
刚刚的信息素是omega求欢?
大晚上的,跑人家房间,也太没有omega的矜持了。
池夏红着脸羞涩地道:“爸,我成年了。”
“哦……”乔羡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说道,“那你早说,我给你俩安排一个房间。”
“爸,讨厌啦~”池夏跺了跺脚,纪谷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羡鱼见他这模样掩嘴轻笑:“那你们打架……小点声,别玩太过火,刚刚在楼下都听到你们的床在响。”
……
这话说的。
跟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我俩是真的在打架呀!
一旁的纪谷雨见状很是配合地揉了揉池夏的脑袋,他按着池夏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柔声道:“伯父你放心,我和小池尽量小点声,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礼数周到,语气轻柔,乔羡鱼被完全被他俘虏,语气也软了下来:“爸爸也不是迂腐的人,临时标记可以,终生标记得结婚后知道吗?”
标记个鬼,池夏还没说话,纪谷雨已经代替他发言:“嗯,知道了,我会对小池负责的。”
池夏一脸惊骇,恨不得跳起来敲碎他的脑袋:你负个毛线的责呀!我需要你负责了!
池夏挣扎了两下,纪谷雨按住了他的肩头对着乔羡鱼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您看……”
乔羡鱼心领神会:“哦,是不早了,那你们早点休息,我也先回房了。”
池夏和纪谷雨目送他离开,房间门一关,池夏果断开跑。
纪谷雨伸手一捞直接揪住了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握着那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往哪儿跑?你真想你父母一起死?”
“刚刚配合你还不够?真想我血洗你们全家。”
池夏瞳孔微颤,紧张道:“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是个误会,人可能不是宋惊蛰杀的,那手串也未必就和Alex那条是同一条。”
“那你的意思是,人不是宋惊蛰杀的,手串不是同一条,我就该原谅你做过的事情?”
池夏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刃,心比大润发杀鱼的刀还冷。
玩球了,看来是没法继续沟通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为我的年幼无知向你道歉,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能不能饶我一命?”
“我也想,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
原本他愚笨点大家还能彼此相安无事地装下去,奈何他醒悟太早。
池夏的话也没错,他过去的一切归根结底是肖晗造成的,袖手旁观不是错,哪怕幸灾乐祸也只是道德缺失,池夏的确没有拯救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