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以为你生我气才跑回来的。”江正召恍然大悟。</p>
“喂，我有这么不讲理？不过，你对柳姑娘太好了，确实不太开心。”张斓噘着嘴说。</p>
“哪有？她大概已经到武昌了吧。放心，我从此不拿正眼看她。”江正召肯定的说。</p>
张斓笑起来。</p>
“那你爹的寿礼，想好送什么了？”江正召岔开话题。</p>
“是想问你啊，我爹赞过很多次那个‘美剑仙’，你上次说云游去了，能联系上吗？”张斓问。</p>
“九月初六，京城？”江正召盘算着，尽量不把话说死，“可能有难度。”</p>
“没关系。我早想要打把剑当寿礼，连镶嵌在剑上的宝石都备好了。只是回来到现在，还没机会去铁匠铺。”张斓微笑的说。</p>
“我帮你画样子吧？”江正召毛遂自荐。</p>
“好啊，那你要多画几把，让我挑挑。”张斓开心的说。</p>
江正召也笑起来。</p>
转过这条街，英国公府的侧门就到了。二人同时停下脚步，似有些不舍。</p>
“对了，你母亲那边？”江正召担心的问。</p>
“我想先假意应下，虽然是欺骗了母亲，但你说的对。等爹回来，或者在小雯回来前，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就是，她非要我认演秋。”张斓叹口气，为难的说。</p>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江正召问。</p>
张斓静了静心，仔细回忆，“我记得……好像见到的都是女人。如果我生父真是军人，那也不奇怪，只是，我不记得他。”话里有些惋惜。</p>
接着，又边想边说道：“我们好像住在大宅子里，没什么悲伤的事。不过，可能和张府的生活混了。噢，有一个，我记得有个女人，让我躲床底下，不要出声、不要出来。她好像喊我笙儿，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但是，演秋喊过我宝笙，我觉得，我的名字可能是罗宝笙。”</p>
说着又惋惜的叹了口气，“可能因为刚到张府时生过病，很多事真不记得了。”</p>
江正召皱着眉。若小斓真是当年罗氏的漏网之鱼，那这个名字就不能再出现。于是嘱咐道：“情况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去查。但在未查清之前，你什么都不能认，包括这个名字。”</p>
张斓仔细想了想，坚定的点头，“我明白。”</p>
“还有，你刚才说，那个让你躲起来的女人，不是演秋？”江正召追问。</p>
张斓想了想，摇头，“那声音很温柔、很暖，演秋的声音比较细，我觉得不是。有个细节比较奇怪，演秋称呼……为‘将军’。母亲从不叫爹‘大人’、‘将军’。”</p>
江正召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我想办法让她回灵叶庵，要是她能回顺天府，就更好了。”</p>
“其实，我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那些事是真的，我也不是不想为罗氏讨公道。”张斓低下头。</p>
“讨公道，不是随意复仇。再说，太子根本没害过罗氏，更没做过伤害你的事。那不叫讨公道，那叫害人。所以，现在必须先把事情弄明白。但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江正召认真的叮嘱道。</p>
“明白。”张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