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手里除了有地产和?银行?股份,也就航空与能源涉足最多。
如果?说这片土地还有什么投资能吸引徐少?大驾,只能是南海油矿的开采权。
看来徐少?嘴里说着对家族生意没?兴趣,手上动作倒是挺实?诚的。
看他这花钱如流水又说一不二的模样?,想来太子爷话语权不是一般的重。
盛嘉宜把这些猜测按在心底,伸手去开收音机来听。
公路上几十分钟也见不到第二辆车,正是说话的好?时候,难怪那些公路电影总能擦出别样?的火花,因为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时候,窗外气温依然灼热,车内冷意袭人,荒废的稻田一望无边,汹涌的河水穿过山林与平原,从北部的洞里萨湖注入湄公河,再沿着这支永远汹涌澎湃的大河,流向?大海。
荒芜的地方,相隔不远就有佛寺金塔,大部分早已经废弃,甚至有不少?早已经在重重密林中经受风吹日晒,垮塌腐败。
在很久之后,盛嘉宜依然会?想起她在高棉的那些天,那刺眼的阳光、忽如其来的粘稠的大雨、一望无际的稻田与起伏的热带丛林、随处可见的棕榈树、古老的石山庙宇,从始至终都刻在她的记忆里。
比起在香江所面临的诡谲复杂的形势与逼仄压抑的城市风光,停留在高棉的八天成为她难得开心的时间。
越野车停在巴肯山下。
往山上的楼梯陡峭曲折,盛嘉宜爬了几步就有些懒散,在后面慢悠悠的,
徐明砚回头看到,有些无奈:“累了?”
“很累。”盛嘉宜小?声撒娇,“今天一天都在外面。”
徐明砚不敢置信:“开了七个小?时车的是我,负责搞定沿途关卡的也是我,应付检查的也是我,您可一直就在那车上坐着盛小?姐。”
“我也做了很多事啊。”盛嘉宜理直气壮,“比如帮你看地图,陪你说话解闷,现在还和?你一起爬山。”
徐明砚:......
“那你要怎么办?”徐明砚看了看往上那不过几十级台阶,要是盛嘉宜不停这半会?,两?人恐怕都已经在山顶了,“我背你?”
盛嘉宜的眼神已经明晃晃写了回答。
徐明砚觉得自己遇到了个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