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递给我一套“大灰狼”衣服。
我稍作犹豫，看见模范生23走过来，只好穿上，并且站到了白面书生的后面。
它让我不要出声，特别是脚步，然后先是躲避，接着跟上前去。
从经过的窗户发现，我应该身在特供大楼里面。
模范生23“清理”了过道上的原子人，然后待“干净”后，自己把耳朵贴到了一扇门上去。
白面书生看来已经比我了解许多，从旁边一个房间进入后，我们直接来到墙边，离另一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听不见。
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它笑了笑，示意我一起，慢慢推开窗户。
有声了。
里面传来一些交流和讨论。
可能是因为太着急，嘎吱一声，我们俩僵直住了。
喵……
下面一只猫咪叫起来。
从方向看，它确实看着我们。
但是，它也救了我们。
这一喊，反而让隔壁的人，靠近了窗户，我们也就听清楚了许多。
“亨达怎么回事，现在都没有回来，玩心也太重了点。”这个声音很熟悉。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一些。”这个声音同样听过。
“亏你还是什么骨头研究专家，分斗，到底有没有什么结果？”
“贵元，你别激动，我的工作才刚刚展开，我需要时间。”分斗把窗推开了一些。
“你看如今，像是有时间的样子吗？”贵元打了个饱嗝，估计在喝酒。
“主任至今下落不明，上面派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认为，我们会怎么样？”分斗放低音量。
“你什么意思？”贵元放下酒瓶。
“那场大火，今天早晨在所罗门的那场大火，不觉得奇怪吗？”分斗抢过酒瓶。
“不是我下的命令，亨达，你找亨达。”贵元不介意酒瓶不在手了。
“但是你知道。”分斗呷了一口。
“你要问什么？”贵元也放低音量。
“很明显，这里不断有人失踪和死去，我发现完全因为放任所致，而那场大火，以及主任的失踪，有故意闹大的嫌疑。”
安静了几秒。
一阵笑声出现。
“好你个分斗，毕竟是派下来的专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贵元抢回酒瓶。
“所以，意欲何为？”
贵元猛喝了一口酒，看向中庭。
分斗的手指在窗户上有节奏地敲击。
“因为，已经上报过无数次，没人理会。”贵元倒干最后一滴。
“你是说，上面，其实早就知道？”分斗抢过酒瓶，扔远远。
“嗯。”贵元点点头，正要生气，但是看见对方掏出一个烟斗，就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你们闹大，大到连主任他老人家……”
“你相信我，绝对不在计划之中。”贵元抢过烟斗，但是白吸了两口，因为没点燃。
“多少人参加了其中？”分斗点燃烟斗，“如果你需要我给你保守秘密的话，不妨提前告诉我。”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蹊跷的？”吸猛了，贵元咳咳咳。
“很简单，我亲眼看见亨达在藩篱上挖了一个洞，然后，刚刚又堵上，为什么？因为好玩？”分斗抢回烟斗。
“不超过十个知道，包括……现在的你。”贵元挥了挥烟雾，“二手烟，伤身体。”
“所以你紧张了，亨达突然，消失了。”分斗慢慢吸了两口。
“不会，他这个人，虽然玩世不恭，倒是挺守信用，不可能扔下我们不管。”贵元语速混乱。
“所以，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我？”分斗把烟雾吐到对方脸上。
“什么意思？”
“好歹我，也是上面委派下来，搞研究的专家，你们都不咨询一下我的意见，就擅自搞出这么大动作？”
“都怪亨达。”
“哦，怪他？”
“怪我，怪我当时没有劝住他，真该死。”贵元再次抢过烟斗，直接扔了出去。
“你们是不是在鲸落湾待太久了？从心里面，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们这样的人，对吗？”分斗话锋一转。
“我绝对相信你，否则我现在跟谁说话？”贵元说完探出身子，找啊找，有点后悔扔掉烟斗。
“时间，我唯一需要的东西……时间，看来也没有了。”分斗长舒了一口气。
“你会帮我们保守秘密吧？”贵元离开窗台，“但是，外面那群野人，不不不，它们不是人，确实抓走了主任。”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分斗把手肘从对方手里面挣脱。
“你别乱说，我半只脚都没有踏出去过。”贵元语速极快。
“事到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分斗两手撑到窗台。
“你说，我都可以。”贵元靠近过去，喝了一瓶酒，却比谁都清醒。
“将错就错。”分斗很平静。
“将错就错？”贵元听不明白，重复一遍，为了让对方解释。
“主动进攻。”分斗看向对方。
“你是指，我们……杀出去？”贵元平静了一些。
“哪怕是以寻找和拯救主任的理由。”分斗点点头。
“我从来没去过。”
“我也没有。”分斗挑了挑眉。
咚咚咚。
有人来报，听声音，正是一直贴在门边的模范生23。
“报告，模范大生，驾到。”
该来不来。
这时候，跑过来一个模范大生，还不得不迎接。
仪式感，从来都是鲸落湾的待客之道。
红地毯，更不要说。
铺了有一百米长。
但是，就一个，就模范大生一个人，从马上下来，穿着一件绿色长袍，从红毯那一头，走到这一头。
长袍前面有一个等边三角形图案。
“据说，那是对它的嘉奖。”
“哦，它就是那个从鲸落湾走出去的姑娘？”
“可不是吗，现在成了到处巡视的模范大生。”
“等边三角形，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夸奖她，是一个能够一碗水端平的人，来自鲸落湾，却从来不厚待鲸落湾。”
“这是……好事？”
“起码来了，不是吗？”
“那她之前，是一个原子人？”
“嘘……”
模范大生一直戴着斗篷，看不见脸，但是她一直匀速前进，巡视了鲸落湾可以检查的所有地方。
贵元和一些管理人员，全程陪同。
来到了所罗门。
“什么？有上报？”模范大生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情况。
“对对对。”贵元不敢多说一句。
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模范大生只是刚好巡视到了自己家乡而已。
贵元想到将错就错，主动建议：“我们不能丢下主任，他对我们这么好，哪怕不要我这条命，也要把他救回来。”
这句话带着一丝丝哭腔。
既然模范大生在这里，她总应该带队杀过去。
一个脚步声主动上前。
“义不容辞。”模范生23举起手来。
模范大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凑到藩篱上，看了看外面。
此时一片安详。
但是依然有树木烧毁的痕迹。
所以危险，无处不在。
“为鲸落湾献出生命，是我毕生的荣幸。”模范生23那张脸比外面的朽木，坚挺多了。
模范大生看了看它。
贵元试图上前，但是有人抢先走上前去，禀报了一些基本信息。
模范大生嘴角微微上扬，靠近了一些，端详着模范生23。
也许，她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而模范生23，看见了未来。
模范大生不可能在大家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中，开怀大笑，那跟她成为模范大生的路径和身份，不符。
“有你，鲸落湾，永不放弃。”她抓住模范生23的胳膊，铿锵有力。
贵元推开人群，他有话要说：“我们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气吞河山逝不还。”
其他人类中，好几个在颤抖。
“我们……”模范大生扫视一圈，“我们有更大的责任，那就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你们必须如实禀报。”
颤抖的人，比没有颤抖的人，更快点了点头。
嗯嗯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意思是……这里的一切……”贵元明知故问。
“这里一切，将暂时由原子人打理。模范生二十三，听命！”模范大生突然提高音量。
“到！”
“现在，鲸落湾处于危难之际，鉴于主任失踪，我们也即将离去，现任命你为临时主任，守护鲸落湾到最后一刻。”
“是！”
“我相信我们终将胜利，并且我保证，鲸落湾所有原子人，都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杀！”
“杀！杀！杀！”
……
阿嚏！
可能是因为把头埋深了，发丝吹到了鼻孔里面。
好痒。
全部人与全部原子人，都看了过来。
模范生23比谁都主动，掏出了刀，咔嚓一声，气势恢宏。
我眼珠飞转。
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直到……
刀，落到了白面书生的脖子上。
“你为什么戴帽子？拿下来。”
旁边两个原子人听命，条件反射抓下，并扯烂灰色外套。
很快，围绕着白面书生为圆心，呈现出一个圆圈来。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它身边的“大灰狼”。
“受死吧。”模范生23大喊一声。
“等等。”模范大生上前一步，“送上门的家伙，温柔相待，你们要做一个……优雅的守卫者。”
她对一个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很快，白面书生陷入不断拉扯，它有话要说，布条就堵上了它的嘴，几个原子人合力，最终拖着它，离去。
“好了，我给各位十五分钟，现在立即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在红地毯集合。”
现场有点嘈杂。
模范大生拍了拍手：“都给我闭嘴。还有你们，必须目送我们离开，明白？”
“明白。”模范生23如同一颗树桩，挺拔又死沉。
“对了，我们离开后，会有一声巨响，呃……记住了，那是一个信号，就是说，鲸落湾，暂时就要拜托你了。”
“不敢，那是我无上荣光。”
到这里，声音渐小，她和他们还说了一些东西。
但是我只能看见嘴在动，什么都听不见了。
十五分钟后，大家在红地毯集合。
我的身躯开始失去控制，连敲锣打鼓都无法跟上。
视线也开始模糊。
检查一番，并不是头发的原因。
直到……
一声巨响。
咚！
不是天雷。
比天雷更裂。
如同山石从天而降。
模范生23，和一种鞠躬致敬的原子人，铜筋铁骨。
但是，也稍微因为声浪而晃动了一下。
既没有流泪，也没有迷雾，我却耳鸣阵阵。
地上有一道影子。
那是我的影子。
好不容易，憋出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于是，我跳了起来。
影子消失。
落地的时候……
就回到了软草垛。
不是因为蟑螂爬上我手臂，也不是因为白面书生推了推，更不是因为角落的原子人哭天喊地……
外面警报响起。
上次听到，还是主任掳走那次。
那么这次……
模范大生一直戴着斗篷，看不见脸，但是她一直匀速前进，巡视了鲸落湾可以检查的所有地方。
贵元和一些管理人员，全程陪同。
来到了所罗门。
“什么？有上报？”模范大生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情况。
“对对对。”贵元不敢多说一句。
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模范大生只是刚好巡视到了自己家乡而已。
贵元想到将错就错，主动建议：“我们不能丢下主任，他对我们这么好，哪怕不要我这条命，也要把他救回来。”
这句话带着一丝丝哭腔。
既然模范大生在这里，她总应该带队杀过去。
一个脚步声主动上前。
“义不容辞。”模范生23举起手来。
模范大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凑到藩篱上，看了看外面。
此时一片安详。
但是依然有树木烧毁的痕迹。
所以危险，无处不在。
“为鲸落湾献出生命，是我毕生的荣幸。”模范生23那张脸比外面的朽木，坚挺多了。
模范大生看了看它。
贵元试图上前，但是有人抢先走上前去，禀报了一些基本信息。
模范大生嘴角微微上扬，靠近了一些，端详着模范生23。
也许，她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而模范生23，看见了未来。
模范大生不可能在大家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中，开怀大笑，那跟她成为模范大生的路径和身份，不符。
“有你，鲸落湾，永不放弃。”她抓住模范生23的胳膊，铿锵有力。
贵元推开人群，他有话要说：“我们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气吞河山逝不还。”
其他人类中，好几个在颤抖。
“我们……”模范大生扫视一圈，“我们有更大的责任，那就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你们必须如实禀报。”
颤抖的人，比没有颤抖的人，更快点了点头。
嗯嗯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意思是……这里的一切……”贵元明知故问。
“这里一切，将暂时由原子人打理。模范生二十三，听命！”模范大生突然提高音量。
“到！”
“现在，鲸落湾处于危难之际，鉴于主任失踪，我们也即将离去，现任命你为临时主任，守护鲸落湾到最后一刻。”
“是！”
“我相信我们终将胜利，并且我保证，鲸落湾所有原子人，都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杀！”
“杀！杀！杀！”
……
阿嚏！
可能是因为把头埋深了，发丝吹到了鼻孔里面。
好痒。
全部人与全部原子人，都看了过来。
模范生23比谁都主动，掏出了刀，咔嚓一声，气势恢宏。
我眼珠飞转。
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直到……
刀，落到了白面书生的脖子上。
“你为什么戴帽子？拿下来。”
旁边两个原子人听命，条件反射抓下，并扯烂灰色外套。
很快，围绕着白面书生为圆心，呈现出一个圆圈来。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它身边的“大灰狼”。
“受死吧。”模范生23大喊一声。
“等等。”模范大生上前一步，“送上门的家伙，温柔相待，你们要做一个……优雅的守卫者。”
她对一个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很快，白面书生陷入不断拉扯，它有话要说，布条就堵上了它的嘴，几个原子人合力，最终拖着它，离去。
“好了，我给各位十五分钟，现在立即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在红地毯集合。”
现场有点嘈杂。
模范大生拍了拍手：“都给我闭嘴。还有你们，必须目送我们离开，明白？”
“明白。”模范生23如同一颗树桩，挺拔又死沉。
“对了，我们离开后，会有一声巨响，呃……记住了，那是一个信号，就是说，鲸落湾，暂时就要拜托你了。”
“不敢，那是我无上荣光。”
到这里，声音渐小，她和他们还说了一些东西。
但是我只能看见嘴在动，什么都听不见了。
十五分钟后，大家在红地毯集合。
我的身躯开始失去控制，连敲锣打鼓都无法跟上。
视线也开始模糊。
检查一番，并不是头发的原因。
直到……
一声巨响。
咚！
不是天雷。
比天雷更裂。
如同山石从天而降。
模范生23，和一种鞠躬致敬的原子人，铜筋铁骨。
但是，也稍微因为声浪而晃动了一下。
既没有流泪，也没有迷雾，我却耳鸣阵阵。
地上有一道影子。
那是我的影子。
好不容易，憋出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于是，我跳了起来。
影子消失。
落地的时候……
就回到了软草垛。
不是因为蟑螂爬上我手臂，也不是因为白面书生推了推，更不是因为角落的原子人哭天喊地……
外面警报响起。
上次听到，还是主任掳走那次。
那么这次……
模范大生一直戴着斗篷，看不见脸，但是她一直匀速前进，巡视了鲸落湾可以检查的所有地方。
贵元和一些管理人员，全程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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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上报？”模范大生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情况。
“对对对。”贵元不敢多说一句。
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模范大生只是刚好巡视到了自己家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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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带着一丝丝哭腔。
既然模范大生在这里，她总应该带队杀过去。
一个脚步声主动上前。
“义不容辞。”模范生23举起手来。
模范大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凑到藩篱上，看了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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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危险，无处不在。
“为鲸落湾献出生命，是我毕生的荣幸。”模范生23那张脸比外面的朽木，坚挺多了。
模范大生看了看它。
贵元试图上前，但是有人抢先走上前去，禀报了一些基本信息。
模范大生嘴角微微上扬，靠近了一些，端详着模范生23。
也许，她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而模范生23，看见了未来。
模范大生不可能在大家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中，开怀大笑，那跟她成为模范大生的路径和身份，不符。
“有你，鲸落湾，永不放弃。”她抓住模范生23的胳膊，铿锵有力。
贵元推开人群，他有话要说：“我们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气吞河山逝不还。”
其他人类中，好几个在颤抖。
“我们……”模范大生扫视一圈，“我们有更大的责任，那就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你们必须如实禀报。”
颤抖的人，比没有颤抖的人，更快点了点头。
嗯嗯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意思是……这里的一切……”贵元明知故问。
“这里一切，将暂时由原子人打理。模范生二十三，听命！”模范大生突然提高音量。
“到！”
“现在，鲸落湾处于危难之际，鉴于主任失踪，我们也即将离去，现任命你为临时主任，守护鲸落湾到最后一刻。”
“是！”
“我相信我们终将胜利，并且我保证，鲸落湾所有原子人，都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杀！”
“杀！杀！杀！”
……
阿嚏！
可能是因为把头埋深了，发丝吹到了鼻孔里面。
好痒。
全部人与全部原子人，都看了过来。
模范生23比谁都主动，掏出了刀，咔嚓一声，气势恢宏。
我眼珠飞转。
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直到……
刀，落到了白面书生的脖子上。
“你为什么戴帽子？拿下来。”
旁边两个原子人听命，条件反射抓下，并扯烂灰色外套。
很快，围绕着白面书生为圆心，呈现出一个圆圈来。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它身边的“大灰狼”。
“受死吧。”模范生23大喊一声。
“等等。”模范大生上前一步，“送上门的家伙，温柔相待，你们要做一个……优雅的守卫者。”
她对一个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很快，白面书生陷入不断拉扯，它有话要说，布条就堵上了它的嘴，几个原子人合力，最终拖着它，离去。
“好了，我给各位十五分钟，现在立即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在红地毯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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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大生拍了拍手：“都给我闭嘴。还有你们，必须目送我们离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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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声音渐小，她和他们还说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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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大家在红地毯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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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生23，和一种鞠躬致敬的原子人，铜筋铁骨。
但是，也稍微因为声浪而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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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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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贵元不敢多说一句。
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模范大生只是刚好巡视到了自己家乡而已。
贵元想到将错就错，主动建议：“我们不能丢下主任，他对我们这么好，哪怕不要我这条命，也要把他救回来。”
这句话带着一丝丝哭腔。
既然模范大生在这里，她总应该带队杀过去。
一个脚步声主动上前。
“义不容辞。”模范生23举起手来。
模范大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凑到藩篱上，看了看外面。
此时一片安详。
但是依然有树木烧毁的痕迹。
所以危险，无处不在。
“为鲸落湾献出生命，是我毕生的荣幸。”模范生23那张脸比外面的朽木，坚挺多了。
模范大生看了看它。
贵元试图上前，但是有人抢先走上前去，禀报了一些基本信息。
模范大生嘴角微微上扬，靠近了一些，端详着模范生23。
也许，她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而模范生23，看见了未来。
模范大生不可能在大家严肃而紧张的气氛中，开怀大笑，那跟她成为模范大生的路径和身份，不符。
“有你，鲸落湾，永不放弃。”她抓住模范生23的胳膊，铿锵有力。
贵元推开人群，他有话要说：“我们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气吞河山逝不还。”
其他人类中，好几个在颤抖。
“我们……”模范大生扫视一圈，“我们有更大的责任，那就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你们必须如实禀报。”
颤抖的人，比没有颤抖的人，更快点了点头。
嗯嗯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意思是……这里的一切……”贵元明知故问。
“这里一切，将暂时由原子人打理。模范生二十三，听命！”模范大生突然提高音量。
“到！”
“现在，鲸落湾处于危难之际，鉴于主任失踪，我们也即将离去，现任命你为临时主任，守护鲸落湾到最后一刻。”
“是！”
“我相信我们终将胜利，并且我保证，鲸落湾所有原子人，都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杀！”
“杀！杀！杀！”
……
阿嚏！
可能是因为把头埋深了，发丝吹到了鼻孔里面。
好痒。
全部人与全部原子人，都看了过来。
模范生23比谁都主动，掏出了刀，咔嚓一声，气势恢宏。
我眼珠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