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双手合拢，放在小腹前面，面对着公孙思南，似笑非笑。
大半辈子都在风浪里争名逐利的公孙思南，气场和自信可比其他四个人强多了。但这个时候，在凌天面前，这么一位幕城人眼里呼风唤雨了几十年的大人物，瞬间变得底气不足，黯淡无光。公孙思南的气场，自信，神态等各方面，都遭到了凌天的碾压。
势不如人，只能低头。
凌天打了一个响指，袁有道把文件放到了公孙思南面前。
“我公孙氏一族，追名逐利多年，意在鹰击长空，更不屑于跟其他家族相提并论，一较高下，尤其是那个已经没落的苏家。”
“他们苏家三口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天命所限，他们应该死罢了！”
公孙思南呆呆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特别是后来叼起雪茄，藐视一切的张狂模样。
今时今日，在凌天甚至是自己眼里，视频里的人就是井底之蛙，明明张狂，不知天高地厚，还非要假装出一副能够指点江山的架势。
丑态百出！
“成王败寇，天命所至？”凌天抬起手拍了拍公孙思南的肩膀，公孙思南如同遭受电击一般，整个人剧烈颤抖。
“都有胆量用成王败寇，天命所至，这种谝人的鬼话为自己的奸诈狡猾，阴险手段，和灭门的残暴作解释了！怎么如今，到了我面前，就成了小怂包了？还是视频里的那个你吗？”
公孙思南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
凌天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五个人，说道：“都准备下，穿好麻衣孝布，千万别耽误了抬棺下葬的良辰吉时。”
公孙思南耷拉着脸，心里还在挣扎。齐穆瓷脸色苍白，四肢发软。剩下来的三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表情各异，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凌天背着双手，先行一步，走向了那个刚砌好的上百层台阶。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件小事，急需处理一下。
凌天往前走的时候，目光突然凛冽了一下，像是针芒，蓦然向侧边扫了过去。耿昭站在台阶左侧第一排的位置，气息猛然变得有些慌张。凌天的那道眼神，似乎从他身上过了一遍，但是，耿昭还能勉强维持住内心的镇定。
但是，其他的十几个武协调查团的成员，心态可没耿昭这么稳，一个个基本上都被吓到了，手心握紧，将神紧绷，汗珠开始往外冒。毕竟都是些刚刚进入江湖的小年轻，没见过啥大场面，紧张些也是正常的。
耿昭垂下眼眸，下意识了瞟了一下凌天脚上的黑色长靴，等到他抬头的时候，发现凌天这个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是那个部队的领军人物之一，年轻有为！只不过，你这样神话一般的人物，为何名不见经传？”耿昭强稳住心神，主动开口问道。
凌天微微一笑：“文将主攻，武将杀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还有，把你刚刚说的‘之一’两个字去掉。”
文将经常抛头露面，在外当一个军部的新闻发言人。而武将，则是隐身一般，禁止出现。这个规矩，在很早之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