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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从列车员开始

类别:都市言情|字数:5W|作者:澍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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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从列车员开始
任澍重生在八十年代中,成为蒙江列车段一名列车员。 初来乍到,赶上铁路分局客运系统技术表演赛。 为了美好的新生活,任澍决定,进步!从拿下状元开始!

标签:1985从列车员开始,澍师傅
字数:5W
作者:澍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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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24-08-05 16:22:16

任澍重生在八十年代中,成为蒙江列车段一名列车员。 初来乍到,赶上铁路分局客运系统技术表演赛。 为了美好的新生活,任澍决定,进步!从拿下状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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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车,那铁兽,喷吐着浓重的黑烟,如同一个沉重的叹息,在崇山峻岭之间挣扎着。

这是蒙江至瑶川铁路线上最为险峻的一段,坡度之陡,竟达到了千分之二十一。

两台重联的建设型蒸汽机车,拖着十一节客车,仿佛是拖着沉重的枷锁,吭哧吭哧地,艰难地攀爬着。

“咣当、当、当……”一连串金属的碰撞声,如同命运的钟摆,在耳边回响。

列车在重力的牵引下,开始下坡,速度越来越快,火车司机为了控制速度,保证安全,不得不摞下一闸。

这突然的震动,惊醒了卧铺车厢里的蒙江列车段列车员。

任澍在一阵轻微的摇晃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列火车的硬卧铺位上。

车厢内的陈设让他感到一阵恍惚,这不是他熟悉的现代列车,而是一个他记忆中早已淘汰的老旧车厢。

木质的床板,铁制的行李架,还有那昏黄的灯光,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又熟悉。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对面铺位上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醒了?”

女人的眼睛大而明亮,双眼皮如同两道精致的弧线,她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式的卷发,散发着一种旧时代的风情。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老式的铁路制服,白色的的确良半袖衬衫,袖口上绣着两道绿色的条纹,半透明的制服下隐约可见黑色的内衣,丰满的身材将制服撑得鼓鼓的,如同旧时的画报上的人物,带着一种时代的印记。

任澍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尴尬,他赶紧低下头,声音含糊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儿!”

这种铁路制服,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淘汰,然而在八十年代的盛夏,乘务员们仍以这种“标准”的打扮示人。

女人为何现在还穿着它?任澍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任澍的目光,她轻轻地拉了拉身上的制服,试图掩饰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然后对任澍说:“小任,你昨晚走了一夜的车,肯定是累了。再稍微睡一会吧,待到了瑶川,要先去分局报道,下午和晚上要看题背题,明天上午就开始比赛了,到时你可真的没有时间睡觉了!”

任澍怀着深深的疑惑询问身旁的女人:“安红姐?”

对方名字突兀般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尽管身边的这位安红姐以一种熟悉的关切看着他,但任澍的心中却是迷茫和不安交织。

他记得自己还是那个铁路大学的本科生,专心致志地钻研铁路基础设施的先端技术,但眼前这蓦然回到的旧时光,让他的记忆和现实产生了割裂。

任澍心中的不解如同突然卷起的暴风,迫使他行动起来,他对安红姐说了一句:“我去趟厕所。”

话音刚落,便匆匆忙忙地朝车厢一端的洗面间奔去。

在那昏黄的灯光下,镜子中映出的是一张年轻而带有一丝稚气的脸庞,任澍愣住了,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

他伸手触摸着自己的脸颊,那光滑的肌肤与他记忆中的岁月痕迹不符,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难道我真的回到了过去?”他自言自语。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这个身体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任澍的脑海里:父亲任镇安,是蒙江列车段的一名乘务室主任,常年奔波在铁道之上;母亲汤吉萍,在矿山机械厂勤勤恳恳地保管着繁重的物资;姐姐任惠娟,那个在技工学校学得金工铁艺,如今却在印刷厂熏得满手是墨的姐姐,已嫁给了一个热情的火车司机。

1983年,任澍年仅十六岁,在蒙江铁路子弟第一中学度过他的高一岁月。

那年秋,铁路局的风传消息,声称今年将是最后一批办理接班手续,自此之后,老旧的顶替制度将被废除。

这一消息仿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蒙江地区的铁路社区投下,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在这个决定之前,蒙江的铁路家庭们总能依靠着系统内的稳定工作,代代相传,如同传家宝一般珍贵。

消息一出,无数家庭焦虑不已,他们担忧未来的生计,希望子女能在制度废除前,继续保住这份“铁饭碗”。

于是,各铁路站段的劳工部门门庭若市,退休咨询的职工络绎不绝。

蒙江铁路局与瑶川铁路分局亦感到这种民意的压力,为了职工及其家属的切身利益,不得不出台一系列政策,放宽退休条件。

男职工年满五十,女职工年满四十五,便可提出因病退休。

许多适龄职工,不论真病假病,都纷纷拿出自己的病历或通过关系在铁路医院弄得一纸证明,只求子女能顺利接班。

在上级的默许下,具体办理的职员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手续符合要求,便尽快办理。

原本要求接班子女至少需年满十八岁,此刻却放宽至十六岁,任澍便是其中之一。

在那个年代,考取大学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蒙江铁路子弟第一中学每年能考上的不过二三十人,而每届高中毕业生高达六百余人。

考上大学的比例仅有三至五成,竞争之激烈,堪比科举考秀才。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学生成绩优劣,凡是有机会报上退休的家庭,都力促子女接班,期盼着至少在职业的道路上能有一个稳定的未来。

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里,任镇安正是因为身处这种严峻的形势之下,才做出了让自己小儿子任澍接班的重大决断。

任镇安何以至此?不是因为他不符合退休条件——那一年他已五十一岁高龄,且饱受肝硬化的折磨已长达三年,无人比他更具退休之资。

然而,任镇安是蒙江列车段的业务室主任,一个有权有势的股级干部。

铁路规章清晰地规定,干部是离休不是退休,离休者的子女不能顺理成章地接班。

面对这铁的规则,任镇安展现了父爱的伟大。

他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所有优渥待遇,毅然提交了辞职报告,自降为普通工人,以此身份办理病退,令自己的退休待遇从可能的全额退休金降至仅有60%至75%的工资。

这一切牺牲,都是为了能让小儿子任澍接上班,以此确保儿子未来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