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如同破锣般难听。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季余伸手去够手机，还有一点距离，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总算拿到手机了。
“喂。”
手机那边的江博沉默了一秒，“抱歉，我打错了。”
说完没等季余开口，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季余顿时无语。
几秒后，电话重新响起。
江博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还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不对，这个手机号码没有错，请问您是季总的爸爸吗？”
季余说：“我不是季总的爸爸，但我是你爹。”
江博：“……”
季余又说：“江博，你是不是想换个老板，想换就直说。”
江博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原来真的是你啊，季总。”
季余哼了两声，“还想不想换老板了？”
“不想了。”江博好奇地问道：“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比公鸭嗓还难听。
要不是手机没错，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季余。
季余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还好房间有隔音。
不然经历昨晚的事情，他的脸真的要丢到姥姥家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好他没有爸爸。
要不然他以后真的没办法只是这个称呼了。
季余抹了把脸，“感冒了，有事直说，没事我就挂了。”
“你上个月才感冒过，这次怎么又感冒了，老板你的体质有点差啊。”
“那我挂了。”
“别别别。”江博连忙喊道，“我这就说正事，是关于一个项目的。”
“你之前投资的一部网剧马上要播出了，但是我们账面上没有很多宣传费。”
季余说：“游戏公司的分红不是下来了吗，先动用那一笔钱。”
“可是这笔钱用掉了，后面的投资可能会跟不上。”
“不着急，资金的事情我很快就能解决，你先用着，剩下其他事等我去公司再说。”
“季总你既然生病了，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
江博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挺体贴的员工。
“行，那先交给你了。”
挂断电话，季余将手机扔到脚边，看到床边有一个保温瓶。
里面装着温度刚刚好的白开水，估计又是袁盛和让管家给他准备的。
他喝了一口，放回床头柜，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