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看向关晓萱，目光中的意思很明确。
关晓萱从意外中回过神来，询问导演：
“导演，那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吗？”
她本也不想多留，但导演从头到尾的态度都很正常，她再反感主持人，也不能直接在导演面前一言不发地走人。
有大投资人秦颂发话，导演哪里还敢不放人。
他又瞥了一眼瑞瑞，连忙道：
“基本都结束了，您有事要忙的话，我就不多耽误您的时间了。”
能混到这个位置，导演看眼色的能力自然很强，知道今天接受采访的人和秦颂就算不是关系匪浅，也至少是相熟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关晓萱点点头，准备跟着秦颂离开，临了又想起有关采访的事。
“学长，可以先去外面等我吗？我有一些有关采访的事想和导演交流一下。”她看向秦颂。
等室内只剩下三人，关晓萱无视瑞瑞略显不满的表情，直接向导演表示：
“导演，这次的采访中有一些莫名的针对性问题，所以我希望今天录音的内容不要放出去。”
导演犹豫了一下，直接答应下来：
“好，您放心，回头录音内容我会找专人删除，不会流露出去的。”
关晓萱放心下来，点头离开了。
“咔哒。”
录音室的门被关上，只剩下导演和瑞瑞二人。
导演有些黑脸，瑞瑞却并没注意到，反而一连激动地犯起了花痴。
“导演，那个就是你之前说过的投资人秦先生吗？”他去拉导演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打听些信息，“我还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没想到竟然这么帅！”
瑞瑞想起秦颂那一抹温润的笑，自顾自地陶醉着：
“他五官真完美，笑起来也好看，要是平时能多来我们电台就好了……”
本来导演就在气头上，听见他这话，火气更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犯花痴，真是不怕给我添堵！”
共事时间不短，他对瑞瑞的喜好心知肚明，立即让对方打消心里的念头。
“秦先生是重要投资人，要是因为你，咱们电台拉的投资没了，你就等着赔光身家然后喝西北风去吧。”导演语速极快，一连串地训斥道，“还有，你说你当主持人时间也不短，说话做事就不能注意些？”
“看看你刚才采访问的都是什么破问题，要是真把人给惹生气了，这事谁来解决？还不是得我给你擦屁股善后。”
瑞瑞心里不服气，却无法发作，满脸不高兴地站在原地挨骂。
要真把导演惹爆发了，那他的工作就不用要了。
“我说这么多，你听见没有？”导演没好气地问。
瑞瑞不情不愿地应声：
“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
电台大楼外。
关晓萱和秦颂并肩离开大楼，一路无言。
她漫无目的地看着远处街道，表情平静，心里却早已是一团乱麻。
原以为网上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却没想到在今日采访中还会提起。
每说起一次，那段令人窒息的回忆都会席卷而来。
秦颂便也安静地跟着她，只是目光略显担忧，半晌，还是忍不住主动问起：
“网上的那篇帖子……针对的是你吗？”
第150章 兴致缺缺
“……”闻言，关晓萱蓦地意识到他在问什么，下意识想否认，却发觉自己的表情已然暴露一切。
她苦笑：
“没想到连学长你也看到了，那篇文章的确是攻击我的。”
她没有多说，一点点黯淡下来的表情却让人心疼不已。
看到那篇文章时，秦颂根据信息猜测到对方攻击的对象，却从未有一时半刻怀疑过文章的真假。
作为她曾经的学长，他对关晓萱再了解不过，知道对方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秦颂叹息：“当年我出国之后，再打听到的就是你退学的消息，是因为文章中的那些谣言吧。”
他忽而不敢去想象，被那些数不清的流言蜚语攻击，究竟需要一颗多么强大的心才可以支撑住。
身侧，女孩的模样纤瘦、清丽，一如高中时的美好。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承受过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