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萱愣了一下，转开视线，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秦颂给自己的秘书打去电话，简明扼要地吩咐对方拟定合同。
挂断电话后，空气又陷入了寂静。
秦颂恢复了平日闲适的模样，重新带上笑意，若有所思地对霍斯宇道：
“霍总当真是用情至深，不惜放下工作过来帮忙。”
“不过说来有些可惜……霍总应该没见过身边人高中时的模样吧？”
他似是有些怀念，眼里含着笑意：“我和晓萱高中时在同一所学校，关系很好，经常一起散步聊天，那时候她还会来看我打球。”
“果然，还是高中的时光更单纯美好些……”
他依旧笑着，一双眸子却盛着不见底的墨色，三言两语就挑拨了两人的关系。
闻言，霍斯宇眼底的神情沉了沉。
两人都未想到的是，关晓萱忽然开了口。
她语气平静，抿着唇道：
“学长这些年倒是有些变化，和我印象中不一样了，当时学长温和善良，对身边的人都很好，也很受欢迎。”
“现在，倒是让人感觉有些看不透了，看来岁月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一番话让秦颂忽的顿住，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见状，霍斯宇嘴角几不可查地抿起一个弧度，难得浮现出一点幼稚的想法。
高中是同学又怎么样，反正他秦颂娶不到这么好的老婆，只能自己一个人吃瘪去。
十分钟后，秦颂的秘书将打印好的合同送到咖啡厅，给秦颂过目。
合同写明，关晓萱需要定期向秦氏珠宝提供作品设计图，同时要保持稳定质量。
而秦氏则将按照约定薪酬付以底薪，以及每件作品的实际销售额分成，销量越好，分得的利润就越多，不设上限。
秦颂大略看过后，将合同推到关晓萱面前，温和地道：
“晓萱，你先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再商量。”
霍斯宇无视他的话，先一步拿起那份合同，一行行地查看着，避免其中存在任何言语陷阱。
他看过后，才递给关晓萱，柔声示意她可以签字：
“没什么问题。”
关晓萱也丝毫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唰唰写下自己的名字。
眼下的结果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待遇极好，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就此，这份合作合约算是正式达成。
看见两人配合默契，对彼此都很信任的模样，秦颂双眸眯了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缠上心头。
事情谈完，霍斯宇没多废话，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关晓萱也不准备多留，神情复杂地看了秦颂一眼，还是道：
“学长，那我就先走了。”
秦颂勾唇笑了笑：“好。”
就在她起身，经过秦颂的座位旁时，手腕却被猝不及防地牵起。
“晓萱，等一下。”
关晓萱甚至来不及错愕，就被秦颂轻轻地拥抱住，距离之近，她几乎能嗅到对方衣物上的淡香，温暖的木质调香水味。
一旁，霍斯宇目睹他的举动，眼神蓦地变了。
第529章 回不到从前
只是一个极轻极浅的拥抱，秦颂便松开手臂，后退到朋友该保持的距离。
关晓萱一时因为他的举动意外，抿着唇没说话，眼神却带了一点探究。
迟疑之余，秦颂再度开口，认真地向她道歉：
“晓萱，真的很对不起，之前齐雅芝的事是我的错，但我那时候有些为难……”
他笑容里带了半分苦意：
“当时秦氏遇到了难关，如果齐雅芝的事被媒体爆出来，周年庆的计划就被彻底打乱了，我身上负担着整个公司的命运，这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关晓萱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冷静：
“不，其实事情没有这么难解决。”
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会相信秦颂的说辞，但仔细思考事情经过后，一切其实都很明了。
她平静分析道：
“只要你最开始没有默许齐雅芝盗窃我的作品，这场麻烦就不会发生，学长，你明明可以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一切的。”
秦颂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又怎么可能想不到，齐雅芝的行为会引发什么结果？
无非是秦颂认为她可以被钱收买，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闻言，秦颂哑然，没有任何话语再给自己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