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年……我确实来得早了一些。
主要是因为我的室友赌博输掉了我准备给惠在日本置办房产的一大笔钱——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选热情参股的赌场!然后我一气之下不想再看见他, 就提前跑来了日本。
结果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还没给我打电话。
就很气,气到想对他儿子骂他。
“没有, 我是一个人,任务还没完成,你来日本了吗?”
“是啊,”我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启动了车, “把手机定位打开,我可以送你一程。”
惠没有多做犹豫就和我共享了位置, 毕竟他的任务不是祓除诅咒而是简单无害的回收咒物。
地点离我不远, 我开车过去接上他也就用了十分钟。
“去这家医院。”惠把一张手写的便条递给我, “有人拿走了那件咒物,我找到他家,他的邻居给了我这个地址。”
我应了一声,临时充当一回辅助监督,把惠送到医院。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脸色不妙地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樱色头发的少年,让我送他们去一所高中。
少年名叫虎杖悠仁,印象里曾在哪里见过,但看惠焦急的表情,我也没去查找过去的回忆。一路飙车到学校门口,惠叮嘱了我一句不要靠近,接着就要往里冲。
作为完全无咒力、既不会看见咒灵也不会产生咒灵的人,我并没有感觉到学校里的气氛有哪里不对,但显然虎杖悠仁注意到了,他也想要进去帮忙,虽然惠当场拒绝,他还是随后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真的没问题吗……”
惠在入学的时候被评定为二级咒术师,可如果是特级咒物引发的麻烦,他多半解决不了。这么想着,我确认了一下带在手腕上的科学咒具——上边挂着各式各样的一次性术式胶囊,边给绮罗罗打电话边往学校里面走去。
高专三年级的伪娘少年声音轻快:“老师~找到小惠了吗?”
“虽然是找到了,但我总觉得应该呼叫一个救援,附近有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在吗?”
“一级以上啊……应该有的,老师把地址告诉我。”
我刚刚报出地址,就听见旁边教学楼里传来的巨大声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最终落在了我旁边这栋楼的天台上。
“绮罗罗,麻烦叫善后的队伍一起来,他们几乎拆了一层楼,不过看起来比悟的破坏力还差一点。”
话是这么说,总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月光的清晖下,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的栏杆之上,与我遥遥对望,我刚刚挂掉电话,突然变了脸色。
这气息我再熟悉不过,要说为什么,自2011年的夏天以来,我有超过一千天,每天都能梦见他。即便换了外形体征,不再是与我一模一样的金发美少女,即便隔着数十米,我也一眼就能认出来。